么性质的错误,是什么原因,还与那些人有关?
他的导师、直属部门领导和院系分管领导,指派他担任志愿组指导老师的负责人……都得跟着吃挂捞,受牵连影响的不止他一个人!
就算别的人没有跟着一起受处罚,但是院系工作总结和汇报材料上都不好看,年终的成绩评定也受影响!而且一旦留下正式记录存档,将来遇到什么情况,就难免被人拿出来说事。
其实闹到现在这个地步,只要他还在体制内,就等于受惩罚了,将来他的各种称号与职称评定、课题项目申请,都会受影响的……小华,你这是在干什么?不用做笔记啊!”
牛处长正在说话间,只见华真行已经拿出本和笔,正在记录着什么。他被吓了一跳,赶紧开口阻止。
华真行放下笔抬起头,露齿笑道:“很不错的追责制度,值得几里国学习借鉴。我就是记录一下要点,看看可以怎么总结修改,拿回去让几里国那边也参考实施。”
以华真行的修为,想记住牛处长说的话根本不用笔记。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想把要点列出来,再做一番分析,发给几里国的资政委员会研究怎么修改完善,好推广实施。
牛处长擦了擦汗:“小华啊,我是把你当成自己人,才会说刚才那些,你不要记录什么。都是私人交流,你可不能出去乱说啊,不同的话,得分不同的场合!”
华真行赶紧点头:“我明白的,绝对不会乱说,我是真的觉得您刚才介绍的追责制度不错。我就是来学习的,这方面也应该学习……您接着说!”
看他这个当场记小本本的架势,牛处长哪里还敢再多说,无奈道:“华同学,我已经推心置腹说了这么多,你倒是表个态啊!”
华真行:“牛老师,我在这里只是一名学生。从学生的角度,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牛处长:“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吧。”
华真行:“春华大学是东国顶尖学府,假如这里有一名数学老师,不仅不会微积分,连三角函数都搞错了,我们能容忍吗?他还应该在这里当老师吗?”
牛处长一时语结,华真行接着说道:“您刚才说乔钐高老师读书刻苦用功,能有今天很不容易,这才是真正需要重视的问题。
他可不是数学家,读的是国际关系学专业,不仅是在职博士,也是本校社科院国际关系学系的老师。请问他学的究竟是国际关系学呢,还是国际关系破坏学?
这样一名博士,将来在专业领域,对几里国能搞出什么样的国际关系?这样一名老师,在国际关系方面,又能教出什么样的学生,对几里国意味着什么?
石双成可以打了他一巴掌就算了,但我毕竟是几里国的学生,怎么能视而不见?学校怎么处理他,不由我决定,但我本人就是这个态度。”
华真行既如此谦逊好学,又如此油盐不进。牛处长苦口婆心沟通了半天,终究还是没能让他在那份处理回执上签字,临走前只能说将他意见反馈给校领导。
假如此事发生在几里国,华真行早就把夏尔和教育部长沈四书都给叫来了。
可是这里是东国,他的身份只是一名普通的留学生,也只能以这个身份所拥有的渠道、能采取的办法去解决问题,但是感觉也挺不错,还能学到不少东西。
尽管华真行说了,不需要乔钐高来向他本人道歉,但是牛处长走后的第二天,乔钐高还是拎着礼物找到了华真行的宿舍,要向他当面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