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规则。
这也是做好事,大杈子早该受到惩处了。
怎么处罚哲高斯,校方也很为难。按照小溜子雷温特的诉求,是要把他给开除的,可是假如那么做了,事态可能就会变得很严重,比如怎么解释校方一系列的管理责任?
大杈子抽出来的刀就是厨房用刀,一套组合刀具中比较尖细的那支。
有人说在东国平京买菜刀需要登记,实际上绝多数场合并非如此。大杈子就是在商场里正常买的刀,按他的说法就是削水果用的,也不知是不是有人教他这么说的。
拥有厨房刀具当然不违法,大杈子也没有携带它到公共场所。至于宿舍并非厨房,持有此类刀具是否合适,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界定标准。
所以能够追究的重点,就是哲高斯持刀的动机了。
大杈子声称自己并没有打算用刀伤害小溜子,只是虚张声势想吓唬他而已,实际上根本就没有靠近小溜子,同学们也没有给他靠近的机会。
本着尽量别出事的宗旨,哲高斯自述的证言当然被采纳了,所以保卫处就没有将事件定性为“持刀行凶”。
但雷温特反应的情况被证实了。哲高斯这一年来都在欺压同宿的室友,每天逼迫雷温特给他买早饭还不给钱,甚至连脏衣服都交给雷温特去洗。
所以学校最终决定,给哲高斯留校察看一年的处分,责成哲高斯承认错误并向雷温特道歉,同时归还所欠的债务,合计大约东国币五千左右。
尽管校方已经应雷温特的要求给其换了宿舍,但仍然做出决定,取消哲高斯留学生公寓的住宿资格,让他自己想办法解决住宿问题。
这个处罚很严厉,可是根据《春华大学国际学生住宿管理办法》,也很合理。
公寓也不能立刻就赶人,总不能让哲高斯睡大街上去,得给他自己找房子的时间,离下个月还有将近两周呢。
所以在医院住了两天后,哲高斯又回到了玫瑰花公寓213,走路还有些一瘸一拐。他这次回来之后处境已经彻底变了,人也萎了。
萎并不仅是一个形容词,也是一种事实描述。大杈子过了几天才渐渐意识到,石双成那一脚到底究竟造成了什么后果。
他的命根子被废了,除了撒尿已没有别的用处,连撸都撸不起来,也不知要用多长时间才能养好,或者还有没有可能治好?
假如换一个人或许会去医院做个检查,拿到诊断证明或验伤报告,然后去起诉石双。这么操作的话,石双成可能会受到处罚,但也不是那么简单。
大杈子必须证明确实是石双成踢伤了自己,并且说清楚是在什么情况下踢的,更要证明那一脚和他的症状之间是否有直接联系。
就是这最后一条很难办,因为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但凡石双成请个靠谱点的律师,都能将他给驳回去。
大杈子怎么证明自己不行了就是被石双成踢的呢?难道就不可能是他在此之前就已经废了,或者在此之后被自己给撸废了?
哪怕是华真行那天晚上突然敲门把他给敲萎了,都不是没有可能啊!
可上述所有情况都不在大杈子的认知中,在他看来,不行了这件事涉及男人的尊严,是绝不可能公开的,否则就是这世上最大的耻辱!
所以大杈子跟谁都没说,假如再多给他一点时间,他说不定还会偷摸去找医生看、信了各种小广告,可惜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大杈子回到宿舍后,已经没有了贴身侍候的小溜子,原本与他亲近的那伙人也都变得疏远而冷漠。
他这次是真正犯了众怒,而且表面上与华真行毫无关系,并非所有人都有牛处长那么敏锐的洞察力。
这世上比冷漠更令人愤怒的,就是背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