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士先生,您说不要什么?”

    “不要脱!”梅斯爵士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但他说的是兰西语,烟北雨和花蘼芜好像听不懂。

    烟北雨已经把箭袖脱下来了,正在解内衫。花蘼芜没有着急脱襦裙,而是先拔下了发髻上的步摇,扔进了安检门旁边的托盘中,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风自宾适时翻译道:“梅斯爵士允许你们不脱衣服!”

    烟金刚与花金刚闻言,又很利索地穿好衣服,各自成熟稳重、端庄娴静。

    梅斯爵士被风自宾这一波给虐得不轻,须知走廊上可是有监控的,这一幕无论看在谁眼里,都会以为他以安检需求的名义,居然要求风自宾及其女随员在走廊上当众脱衣服!

    简直比米国移民局的入境安检还要凶残。

    这不仅仅是失礼的问题,假如传出去,对公主殿下的声誉也有严重的影响。因为他是代表克蒂娅来迎接客人的,虽然其中可能有小小的翻译误会,但风自宾勋爵可是真脱了啊!

    “这位先生与女士,已安排好你们在旁边的包间用餐等候……勋爵先生,请您随我来,公主殿下已经在等候。”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梅斯已经带着颤音,而且后脖子都汗透了。

    假如有可能的话,他再也不想招惹风自宾,甚至连话都不要再说,心中转的念头是赶紧与会所联系,将刚才这段监控给删除了。

    风自宾极有涵养,仿佛方才这一幕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跟着梅斯爵士走向用餐的房间,烟北雨和花蘼芜自有人招待。

    花蘼芜突然在后面叫道:“勋爵先生,您的扇子!”

    风自宾回身接过了一把宣纸扇,与当初风先生送的风环扇一样的形制,展开后上面写的是“欢想”二字,璎珞包裹的扇坠是一枚深褐色的正十二面体晶石。

    梅斯此刻也没心情拿安检仪去扫这把扇子了,反正一看就是竹子和纸的结构,他领着风自宾拉开了两扇对开的门,鞠躬道:“公主殿下,风自宾勋爵到了!”

    “我的勋爵,一直期待着能与您再次见面!”克蒂娅已经坐在屋里,此刻起身相迎。但她只是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外走出了一步,并没有走到门口。

    按照礼节,应该是风自宾走过去行礼。

    风自宾确实走过去了,但只走到了三步外,持扇行了个书生礼,就是把扇子合起,立握在手中抱拳,有点像持笏上朝,也有点像给人上香,含笑道:“能在这里相见,是缘分使然!”

    假如换一种情况,梅斯爵士肯定又会暗暗皱眉,因为风自宾没有按惯例说“这是我的荣幸”,而是来了一句“缘分使然”,但他此刻已经没心情去计较了。

    在餐桌两端分宾主落座,风自宾还不能直接坐,要等梅斯爵士象征性地拉一下椅子,他说一声谢谢后才能坐下。

    按照年纪、性别和身份,坐下后的寒暄应该是夸奖环节,首先由风自宾夸奖公主殿下的高贵与美貌。但风自宾将扇子放在右手边,只是面带微笑地凝视着克蒂娅,并没有开口说话。

    而克蒂娅也很自然的抬起了双臂,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垂袖,笑着以东国语说道:“东国有个成语叫做心有灵犀,今天见面真的是缘分使然,我们不约而同,都选择了东国古典风格的服饰。”

    梅斯爵士站在公主的侧后方,他不好说什么,但脚趾在不自觉地暗暗用力,仿佛想把鞋底抠个洞。

    可能是为了展示入乡随俗的亲和感,克蒂娅今天穿了一件湖绿色的交领襦裙,是东国传统风格,也经过了设计师的现代改良,并不是完全的古装。

    比如襦裙的琵琶袖,袖口并不是开在手腕位置,而是小臂的中间,还露出一截嫩白的小臂,不经意间还展示了手腕上戴的珠宝,也更方便用餐。襦裙是收腰的,系着一根现代风格装饰性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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