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流银也如是!
徐滢走进门,扬唇在榻下椅上坐下,说道:“世子一路受累了。”
宋澈没理她。
侍卫们冲进来将流银倒拖了出去,然后贴心地关上门。
徐滢端起药碗喂宋澈吃药,他先是别了头,后来徐滢不依不饶,他才又不情不愿地吃光了。身子仍然以看上去就很不舒服的奇怪姿势侧歪着,仿佛徐滢就是只色魔,随时都有掀开他被子把他看光光的可能。
“那刺客专攻人下身,莫不是个女的?”
徐滢扭身拧了个帕子给他擦脸,脸上始终带着些似笑非笑。
他红脸瞪她:“你以为都像你?”知道她信上说什么吗?他可真没脸说出口!
想到这里他不由又把被子裹紧了点。
徐滢并不在意,她此来只是来看看他伤势如何,那头还有一屋子的皇亲国戚,她可没心思在这当口跟他取笑。
她一本正经说道:“此去廊坊查到什么了?伤你的人可是上次你说的那些不知来历的人?”
说到正事宋澈立刻就恢复正常了,皱眉把卢鉴查得的内幕细细说了给他听。
“本来我还不确定这背后是不是有人操纵,现在这一来,我就能肯定了。这案子背后一定有着某个组织,我只是想不到,此人如此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为着牟利,还是冲着大梁的军队而来?”
徐滢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凝眉想了片刻,说道:“他们侵吞驻军那么多土地,必然是有预谋的,此人若不是跟朝廷有什么深仇大恨,必然就跟五军营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了。”
“我也是这么想。”宋澈一脸凝重望着绫被上的暗花,“所以我打算接下来查查五军营近年来出过的大案子,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当时伤你的人没捉到吗?”徐滢问。“能在屯营里伤及朝廷大员,这胆子可不小。”
“没有。他们当时都忙着顾我去了。”宋澈脸上又有了不自在。
那种情况下,倒也的确只能先顾他。
不过虽然对方敢下手,却只是使的小飞刀,应该还没有抱着要杀他的心思。不然的话他们既然有那么大的财力和决心,完全可以用驽箭等杀伤力更强的暗器。但是他们没理由不知道宋澈的身份,居然敢对他下手,哪怕不是冲拿他性命而来,对他们也没有好处不是吗?
她敢肯定,刚才还想算计她来劝说宋澈的皇帝这会儿脑子里肯定也已经想透彻了。
她撑着榻沿站起来,“你好好养伤,天色不早,我得回府了。”
宋澈一愣,突然伸手拉住她:“这么快?”
徐滢扬唇回头:“那还要怎么样?还真要我给你脱裤子换药?”没错,刚刚她在信里说的就是如果他不让太医上药,她就亲自来给他上药。
宋澈面红如血。
徐滢望着他半垂的脸,再看看仍拉着自己没放松的他的手,心里忽而也有些荡漾。
好些日子没见,她好像也有些想他。
遂又坐回去,抬手抚上他的脸,而他却在她忽然触到时变得僵直。如果没看错,连呼吸也一起停止了。但他这样不动,从徐滢的角度看去他的五官堪称完美,就连那点少年的羞涩都弥补了缺乏男人该有的主动性的不足。
“宋澈。”她在不足他两指的距离低语。
他抬了抬眼,目光触到她那带勾的眼又立刻垂了下去。“干什么?”他扭头看着绫被。该死的她到底想干什么?被她这么近盯着,就像是悬在悬崖上,连呼吸也不敢放重了,而绫被上的暗花是莲花,一共三层共二十七瓣,他已经数得很清楚了,别再逼着他看。
“我最近有些上火,耳朵疼。”她皱着眉头,很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