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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滢再走过去点,说道:“我想知道几件事。首先很简单的一个问题,你们要拿这章子,当初为什么要一定履行这个婚约?”崔嘉冷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告诉我也没什么问题。”
徐滢摊摊手,“但是你今夜暗中袭击我的事我可就不会放过了。你要是肯回答,那咱们就是叙旧,你要是不回答,你就是扮成刺客袭击我们。不怕吓着你,我如今是未过门的世子妃,不是你随随便便就可以动的徐家二姑娘,还有我哥哥也是朝廷命官,你担不起这个罪的。”
虽然拿这种身份来压人确实很让人不齿,但也要看面对什么人啊,崔家这双父子,完全可以以各种手势毫不手软地进行碾轧。
崔嘉听到她这副调调简直是气疯了!
“你这个恶心的女人!我早就知道你虚荣势利,嫁给宋澈有什么了不起,居然也在我面前趾高气昂!我幸亏没娶你,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
话没说完,不知道哪里已经飞出一团泥来堵住了他的嘴。
商虎带着几个侍卫藏在树荫里,擦擦指尖的泥,对这个崔嘉真真是无语了。
他真以为宋澈会放心让他们俩出来当钩子引他上钩么?早就让他们跟徐镛密谋好了等在这里啦!
还幸亏没娶人家,也不想想他这癞蛤蟆哪配吃天鹅肉?合着他这里还感谢徐冰在崔家那么一闹呢。既然他这么知恩图报,那要不要帮他个忙,把徐冰打包送到他房里得了?……不过还是算了,徐冰到底也姓徐,闹出事来徐滢他们没面子。
这也就是他命好。赶上宋澈还出门不得,今儿要是他在,恐怕此刻已经直接被砸扁了。
崔嘉狂吐着嘴里的泥,气极败坏望着四处,又以为是徐镛干的,一面心里惊得如同见了鬼,一面面上气得喷了火。
然而他话都没出口。徐镛这里已先说道:“你要是再不回答。除了告你夜袭朝廷命官,我手上这半枚章子你也别想要了。”
他食指拇指轻轻一拈,便把章子尾部如掐白菜似的掰下一截来。
崔嘉气得胀红的脸瞬间又变成了白!
徐镛作势再掐。他立刻就抓狂了:“我说!”他瞪着他们:“当初家父跟你父亲立下这婚约时,就说好成亲之时这件东西必须归还给崔家,后来退婚了,我们难道不该拿回来吗!”
“那你们为什么不直接上门问?”徐滢道。紧接着又恍然道:“是了,令堂来过一次。只是语焉不详,一副生怕我们嗅出苗头来的意思。”
崔嘉快被她奚落疯了!
徐滢又笑道:“令堂连句明白话都不敢说,那么我就可以猜测这笔钱的来历了。
“这笔钱肯定不会什么清白钱。我想,甚至跟当年令尊押解云南窦旷归京途中的遇袭事件还有些牵连。当年家父恰巧路过而相救。或许无意得知了令尊的秘密,令尊为了封口,所以当场就提出缔结那桩婚约。是不是?”
私自开矿可是大罪。这钱当然不清白。崔嘉被戳中软肋,只得冷脸以对。
“不知道贵府的家财在十年前用去做了什么?”徐滢冷不丁又问。
他冷哼着别开脸。
徐滢扬唇:“是贩私盐了还是拿去开矿?”
崔家还没那个胆子拿去造反。这钱要不是被他拿去钱生钱就真见鬼了。而所有行当里,哪里有比私下经营盐和银矿等更挣钱的?尤其是银矿,那要是开出来,直接就是钱,连中间售卖这道环节都省去了!而窦旷在外任知府这么多年,哪里有矿他必然知道的。
凭崔嘉这副样子,除了做这些,还会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不成?
崔嘉心虚到面无血色,跳起来指着她:“你休要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