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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家大老爷陆至堂如今掌管家业,陆大太太则管着整个家里的中馈。

    陆明珠早上提起要跟着陆翌铭去徐家她本是不肯的,但听着陆至堂劝了两句又松了口。

    虽说两家有积怨,但具体也是陆至廷跟徐家的恩怨,陆明珠跟徐滢交好也没有什么坏处,沾了王府这点光,说不定日后还能争个皇商当当。

    这里正吃着茶,忽然就听帘子一响,丫鬟进来了:“太太!徐家的三太太和二姑娘过来了!”

    杨氏?陆大太太顿了下,蹙眉抬了头:“她怎么来了?”她记得她多少年没走过亲戚了,更别说到陆家来!“人到哪儿了?”

    “已经进门了。”丫鬟道:“徐三太太满面怒容,三少爷也是沉着脸,咱们四姑娘哭得两眼都肿了!”

    “什么!”

    听到末尾这句她才一骨碌爬了起来,陆明珠哭肿了眼是什么回事?

    杨氏坐在陆家前厅,脸上仍有怒色,徐滢却是一派平静,陆明珠僵直地与陆翌铭坐在对面,一屋子人像是被定住,安静得连风吹裙幅的声音都听得到。

    陆家二太太三太太已经闻讯过来了,陆大太太到来时太太们正在没话找话地跟杨氏寒暄。

    杨氏纵然脸色不好,倒是依旧有礼貌地回应着。

    “舅太太来访,有失远迎,还望恕罪。”陆大太太进来先跟杨氏打了招呼,然后看着哭着站起来的陆明珠,凝眉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陆明珠停一下再望着徐滢她们,接着又大声地哭起来。

    “你到底怎么了!”陆大太太又急又慌。

    “大伯母还是先把人遣散再来问话罢!”陆翌铭站出来说道。

    陆大太太这才想起陆明珠乃是跟着陆翌铭一起去的徐家,再看看徐家母女的脸色,更是着了慌,连忙先把人遣散了,这才走到杨氏面前,问道:“敢问舅太太,我们明珠在贵府莫非闯了什么祸?”

    杨氏紧了紧牙关,说道:“大太太想知道,不如问问四姑娘自己?也免得说我们添油加醋冤枉了她。”

    “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们就是诬蔑我!”

    回到家里的陆明珠明显有底气了,有亲母作倚仗的她也明显腰板硬了,当下连哭也不再哭,冲到她们面前道:“当时在场那么多人,有你们家的丫鬟还有我三哥,你们却一口咬定了是我下的药,莫不是要借机讹我们家银子不成?”

    “住口!”陆翌铭冲上去,扬手扇了她一巴掌:“你还有脸反诬人家!我问你,我生日那天你是不是搬了盆兰花过来?当着你的丫鬟和胡嬷嬷的面请求我带你去徐家?今儿在徐家饭桌上,你是不是巴结滢姐儿还来不及?还主动去给澜江夹菜?!

    “你是我堂妹,我看你下不来台于是让你去斟酒,哪知道你竟然如此不顾脸面给他下药!那可是人家家里,你胆子到了如此大的地步,就这么恨不得巴上人家吗?!”

    陆大太太完全被这番话给炸懵了!

    陆明珠主动去求陆翌铭牵线线贴徐镛?还给人家下药?

    她两眼发黑,脱口道:“这不可能!”

    “不可能?”陆翌铭冷笑,指着徐滢:“滢姐儿都从她身下捡到了残余的药,还有引开澜江房里的下人,难道还不能证明什么?大伯母,都到了这当口,您就认下吧,我舅母她们也没有要宣扬的意思,咱们可不能矢口否认啊!”

    “住口!”陆大太太也扬手扇了他一个耳光,脸上五官都因气愤而扭曲了,“谁许你胡说八道!难道你不当自己是陆家人吗!”

    陆翌铭捂着脸,一抹寒光从他眼底一闪即逝,立时随着他的垂眼消于无形。

    这一瞬间,他立刻又恢复了素日忍气吐声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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