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都长痱子了,让大嫂就别赶着暑热往宫里去,省得晒着了。”宋鸢将慈宁宫赏赐之后一件件摆在桌上,“这是些清凉去热的香膏,大嫂会用得着的,太后还若是用完了,就着人上她那里去拿呢。”

    徐滢并没有为太后做过什么了不得的事,老人家常常惦着,无非因为她是宋澈的妻子,她自是十分感激。又见宋鸢手上空空,想来太后是漏了她的,便就挑了一瓶香膏给她:“我前儿见你搽的是薄荷露,那个不怎么管用,这香露还可当薰香,你也拿一瓶。”

    宋鸢拢手道:“鸢儿可不敢。”

    徐滢道:“拿着吧。”

    她犹豫了片刻,也就屈膝接过了。

    她这里告退,袁紫伊就道:“这位三郡主瞧着倒是挺乖顺的。”

    徐滢想到她那次耍心眼儿,张口就欲跟她,不知怎地又把这话头给咽回去了。只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这几个月铺子正忙呢么?”

    袁紫伊接口就道:“你可别提了!”着两颊忽地泛起红来,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你可知道徐镛那个神经病,他前几天居然跟我父亲要上门来提亲!”完这句那脸就彻底红了,跟身上胭红色的夏裙一样红。

    原来是为这事。

    徐滢哦了一声,就跟听到她刚才在树上看到只鸟一样平常。

    袁紫伊嘶了一声:“他跟我求亲,你不觉得奇怪吗?”

    徐滢睨她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男婚女嫁天经地义。他是跟女人求亲又不是跟男人。”

    袁紫伊啐她,“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我为什么要嫁给他?”

    “你怎么就不能嫁给他?”徐滢抱着葡萄盘子,“他喜欢你,你也不讨厌他,我母亲常你好话,而且她也不管家务,你进门就当家,又不用侍侯公婆,我这个姑又温柔又明理又不多事,简直太好侍候了,这么好的人家你不嫁你还能嫁谁?”

    袁紫伊脸寒到结了一层冰:“你脸皮还能再厚些吗?”她怎么光听见她夸自个儿了?

    “我的可都是实话。”徐滢放了盘子,“我觉得你要是真的不想嫁徐镛,那你就不会来找我。你既然来找我,肯定是想过答应她。既然你心里都接受了,又还跑来跟我玩死鸭子嘴硬,我就觉得你很矫情了。”

    袁紫伊一口气停在喉咙口,半日才指着自己鼻子:“怎么会是我矫情?明明是他莫名其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