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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澈哼哧哼哧气了半晌,忽然平静下来,绷着脸跟端亲王道:“既然他没受伤,那么这假怎么也该销了,打明儿起,就请王爷让他准时上衙罢!”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他还在五军衙门混饭吃,他就不信报不了这仇!

    端亲王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但既然腿没伤,那当然就得销假上衙了。

    他跟徐滢道:“回去吧,明儿一早准时过来。”

    徐滢本能地拒绝:“王爷……”

    “别磨叽了。”端亲王拉长音道,“你没来这段儿,我都好多天没喝上口称心的茶了。”

    徐滢万般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应下,勾头退到门外。

    事已至此,没被宋澈挑拨成功已经是最好的结局,她除了再顶替徐镛上一阵子衙之外已然别无他法。好在余延晖说过只要半个月他就走动无碍,大不了这半个月她少在衙门里走动,也不再跟宋澈起冲突就是了。

    廊下小吏们呼啦啦围上来:“徐镛徐镛你腿没事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又被宋佥事抓到了?”“你都不知道这阵子宋佥事脸色有多难看,你要小心他给你下绊子!”“……”

    林威小跑过来拍他们的肩膀:“快撤快撤!狮子来了!”

    大伙又顷刻如马蜂过境般四散消失了。

    宋澈黑着脸走到徐滢面前,斜着眼上下睥睨她:“等你回了来,休想再逃出我的五指山去!”

    “不敢当。”徐滢颌颌首,“我早就说过了,如果不是宋佥事行事无矩,我也不会被吓倒,我不会被吓到,也就不可能有这样的流言传出来。所以归根结底,我觉得宋佥事还是先自省一下自己的言行,才来找我算帐为妙。”

    “我的言行比你规矩一百倍!”宋澈瞪她。

    徐滢扬了唇:“要是规矩,就不会被人疑心好养娈童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

    “瞧瞧瞧,又绕回来了。”徐滢把伸到鼻子跟前来的手指轻轻拨开,“佥事大人要是明摆着要倚仗你的权势对付我,那我可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十个我加起来也比不上你宋佥事的权力大不是?做人不要这么小气,你大人有大量,人缘自然也会好起来的。”

    “对付区区一个你我用得着以势压人?!”宋澈气极反笑,看见墙上镂花窗后露出一排半个脑袋,呲牙又指着她:“等着瞧吧,我一定会让你自己被自己整出衙门去!”

    “那我就等着好了。”徐滢拢手说道,一面也不慌不忙地望着花窗缝里那一溜儿看热闹的,“说真的,佥事大人贵为本朝唯一留京的亲王世子,却跟身边人关系处理的这样差,真是让人感到很遗憾啊。”

    “要你管!”

    宋澈冲她吼着,再瞪了她一眼,掉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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