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朕,那就正好趁了对手的意。”
端亲王连忙跪了地。
徐滢暗地里松了口气。
她道:“皇上错怪了王爷,王爷与皇上手足情深,信任皇上如同信任自己的心,怎么会忌惮您?只是本来一场欢欢喜喜的宴会,王府作为东道主,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令我们上下皆为不安。到底也是我这个主母未曾做好本份,正该由我来向皇上请罪才是。”
着她撩袍就下跪下磕头。
端亲王不由动容,连忙抢上前道:“你还在坐月子,关你什么事?要罚也轮不到你!”
宋澈连忙拖起她,自己跪了下去。
“都别跪了!”
皇帝站起来,负手走到屋中央,以从来没有的沉凝脸色道:“冲你们这抢着跪的速度,这是都在把朕当老糊涂了?
“此人挑在今夜下手,一则固然是因为他进不了宫,冲朕下不了手,二则是不管谁下的手,你们端亲王府都逃不过罪责,三则是今夜杨沛在此,正好又转移了目标。分明就是个挑拨离间之计!
“朕要是罚了你们,你们心里不冤屈?朕找你们撒了火,心里就好受了?到头来咱们之间存了嫌隙,岂不就更令歹人有空子可钻?有这会儿下跪的功夫,怎么不好好想想这凶手是从哪里来,又是怎么混进这王府的?不把他捉出来,这襁褓里的子都危险!”
挨了骂的宋澈忙不迭地站起来。
皇帝指着太监给徐滢搬座,继续等待前殿捕查的结果。
他可没忘记当初在中军衙门里路遇徐滢时,她那机灵鬼似的目光和应对。当年把他和端亲王从宫里一路教导出来的太后也是个有见识的女子,他并不排斥徐滢留下来有发挥作用的可能。再留下来也省得他们娘俩在荣昌宫着急。
这里徐滢领旨,然后看了眼一直未发一言站在旁侧的杨沛,走过来跟他行了个万福:“舅舅。”
杨沛揖首回礼,细细地将她打量。
印象中的徐滢是追着他的夫人奔跑在桃花林里的无忧姑娘,如今再见,居然让人一眼便难忘。面对这种难堪局面时她的大方沉凝,令长年以教导家族子弟为任的他也不由暗暗叹服。
但他此刻却无暇与她多话,皇帝一言摘清了端亲王的嫌疑,接下来矛头就该对向他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