砒霜!”

    “这就是了。”她头道,“砒霜是最容易被银器试出来的毒药,三郡主给舅舅的汤里也是下的砒霜,从这可以更加确定对方的目的不是谋杀皇上,而是要将皇上的怒意引到其它人身上来。舅舅虽然身为客人,但皇上在受到生命危胁而产生的怒意下,也难免对杨家落上几分疑心。

    “疑心这东西只要生了根,必然一发不可收拾。

    “我猜测,这三碗汤里的毒,仍然还是三郡主下的。”

    她话音刚落,宋鸢已立时瞪大了眼睛,一副随时要以死明志的样子。

    端亲王脸色也更加沉凝。

    徐滢接着道:“毒是三郡主下的。因为只有三郡主才能够进入膳房。王府戒备森严,更何况今夜还有皇上赴宴,他们绝不可能带毒进膳房和宴厅。所以他们逼迫三郡主先把毒下到杨先生碗里,然后再安插了人进宴厅。

    “宴厅里这个人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将有毒的这碗汤掺到了其余两碗中,这样一来毒汤就变成了三碗,剩下的那碗自然就调包给了杨先生。这应该是他们最完美的计划,这样一来既可挑拨皇上与王府的关系,二来便还可以将脏水泼一些在杨家头上。

    “但如果他们没有找到机会下手,这碗汤则会直接到达杨先生手上,直接害死他,这样既可以达到害杨家的目的,却也让王府满嘴不清,不定我还会因此挑拨世子与王爷为对,毕竟王爷与世子的关系,世人知道的也不少。”

    众人听完皆是不出话来。

    回想事情经过又何尝不是这样?王府膳房是防卫重中之重,当差的每个人进内都得净手搜身,凶手想混进去简直不可能。他们只能逼着宋鸢带药进去,没有人会怀疑一个养在深闺的弱女子会去害外院里的客人,就算是怀疑上她,那也是她和王府背这锅。

    “这么来,凶手一定就隐藏在方才宴厅里的人当中了?”宋澈浑身毛都竖起来了,没想到他家里都混进了这等不轨之图,这简直让他这个堂堂的宋佥事太没面子!“流银呢?!去把方才在宴厅侍候过的人全部拖出去杖刑!打到他们实话为止!”

    “不!”徐滢拉住他,“不需要这样打。先前在宴厅侍侯的人只有乾清宫的人,承运殿的人,荣昌宫的人,还有杨家的两个家仆。

    “此外还有掌宴司和传膳司的太监。我们各自身边的人就不用查了,既然他连去往膳房的资格都没有,必然是个混进王府不久的人,只管请伍先生带着方才霍将军捉到的两个人去认掌宴司与传膳司的人即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