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奔放也是源自于大胤宫闱里这些奇人妙人,所以她从不会在男人面前感到害羞娇怯,也从来不会因为他们的刻意或无意亲近而失了方寸。

    但眼下两个人关在这小屋里,而且当她还知道背后的他是在做着什么,这未免就有些趣味了。

    当然对于宋澈来说,本来是没有什么的。

    他打生下来,自己就没打理过一根头发丝儿,素日里更衣沐浴都是流银带着小厮侍候,哪里有什么好害臊的,当然也就不会在乎屋里多个徐滢。

    但是因为伤在那种地方,而且这抹药的手势看上去又那么猥琐,他自己也不免脸热。

    他把亵裤系好,又出声道:“把药放回去。”

    徐滢咳嗽了一下,没动。

    他偏过头来:“你耳聋了吗?”

    徐滢这才转了身,踱到他身边,瞄一眼他红扑扑的脸,唇角一扬把药拿走了。

    宋澈被她这一笑弄得脑后根忽有些发凉,系外裤的手也停在那里。

    徐滢走回来,目光笑眯眯往他裤头一溜,说道:“大人现在可以答应我换岗的事了吧?”

    宋澈立刻如开水烫了脚一般跳起来把裤子穿好,然后瞪她:“你休想!”

    徐滢扬声道:“衙役——”

    他急扑过去按住她嘴。

    衙役小跑进来在外头敲门:“大人有吩咐么?”

    徐滢挑挑眉,宋澈气炸了。

    徐滢把他手拨开,倾身到他耳边,小声道:“我听说码头会需要几个记录官,这个我瞧着挺合适。”

    宋澈瞪着她不动。

    衙役又在敲门。

    徐滢补充道:“除了这个我别无所求,且保证日后绝对不再招惹大人。”

    宋澈咬牙瞪完她,转身走到炕桌旁拿了笔墨,刷刷几下把名单改了,扔了给她。

    徐滢看了看,折好塞进袖里,朗声道:“多谢大人。”顺手拿了炕桌上一只茶壶,走到门边把门开了,和颜悦色跟愣在门外的衙役道:“我还有紧急军务要回禀王爷,方才佥事大人议事口渴了,去泡壶茶来。记住,若是普洱,当以第三四泡的茶汤最好。”

    说完把茶壶塞了给他,便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衙役看看屋里背对这边坐着的宋澈,没瞧出什么异样来,便麻溜儿地去了。

    却不知道从背后看过去一派平静的宋澈手里,此时竟生生地捏碎了一只钧窑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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