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妈”。对张一鸣而言,这样年轻的妈妈,他还真不好接受。

    张一鸣也没接着华佳敏的话说下去,转了话题问道:“怎么没见赵敏?”

    “我下午告诉她今晚有应酬,她就说正好有一要好的同学过生日,她去同学家开Party,晚上不回来了。”

    “哦”,张一鸣竟然有一点点失望。

    不知道华佳敏是否发现了张一鸣的那点隐秘的情绪波动,就像是安慰他,华佳敏解释说:“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小敏最近很用功,我都怕她累坏了。今天她说去同学家玩,我赶紧同意。她好久没这样去玩了。”

    “她是懂事了,这样不挺好吗?”张一鸣笑笑说。

    “唉,你是不知道我这做妈的,小敏以前那么野,一天到晚在外面和些乱糟糟的人接触,我很担心;现在呢,每天就是学校、家里,家里、学校,一门心思好好学习,我又担心了。你说才十几岁的孩子,闷坏了,累坏了,那可怎么办。更难办的是,以前她是不学好,我还可以管她、骂她,现在她这是好好学习,我还不好太拦着她了。一鸣,你以后有时间就多往这来,你来了她准会放下功课。我说了,她考不考得上大学我不在意,只要她以后能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我就满意了。”

    华佳敏这一通心思,说得张一鸣是又感动又为难。感动当然是因为华佳敏那颗慈母之心,为难的却是华佳敏多次流露的,似乎要把让赵敏快乐这副担子交给他,可他实在没信心担得起啊。

    但不管怎么样,尽最大努力的承诺还是要做的,不然也对不起华佳敏一番信任和错爱。

    “华总,您放心,我以后会多来看看您和赵敏。另外,高考过后,赵敏上了大学就会轻松些,您也不要太过顾虑。”

    然后又聊了一些别的话,张一鸣看看时间已经不早,遂起身告辞了。

    两天后,张一鸣和钟晨飞赴广州,展开了游说当地各大银行的旋风式外交。何凯华和乐乐则与家纺的大股东轻工集团秘密商谈收购最后的细节,并撰写所需的各法律文本,为最后的签署做准备。

    历时半月,张一鸣精疲力尽,却一无所获。各银行原本只恨不得立刻收回对家纺的所有贷款,甩掉这个包袱然后各奔东西。张一鸣简直是苦口婆心,又是晓以利害,又是倾诉苦衷,只可惜各家都表示理解,却爱莫能助。

    “怎么办?”钟晨有点垂头丧气地问张一鸣。这一阵她也累得够呛,天天给人陪着笑脸,面部肌肉都快瘫痪了。

    “你联络所有贷款银行,明天在轻纺集团的总部,就解决家纺的所有债务问题开个协商会,由我们、银行、轻纺集团三方参加。告诉他们,这是最后一次协商,银行方面一定要负责人参加,我会拿出一个结果给大家。告诉他们我不想再拖了,大不了我们放弃收购。”

    钟晨领命去了,张一鸣又给何凯华及轻纺集团打了个电话,做了些安排,然后倒在宾馆的床上,彻底放松地休息起来。

    第二天,轻纺集团总部会议室,已经超过预定的时间,十几家银行的负责人都已到齐,但是张一鸣他们和轻纺集团的人还没有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安静的会场开始慢慢变得嘈杂起来,银行的人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小姐,你们的人怎么还不来。这算怎么回事?再不来我们走了。”有人开始向负责会场服务的轻纺集团的一个女孩子发起了牢骚。

    “对不起,我们的总经理和CL的张总、何总还在紧急磋商,您再等等好吗?”女孩子陪笑着说。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会场里已经喧闹起来,抱怨的人越来越多,人们越来越不耐烦。本来,银行的人员惯于被人所求,如果在其他场合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们早拍屁股走人了。问题是,银行的钱已经放了出去,现在欠钱的是大爷,家纺欠了各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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