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漕南下,至杭州后再走陆路,能够在最快时间内把粮食送至受灾处,行事上也稳妥许多。”

    我托着腮喃喃念:“如此……总得让你们见上一面才好……”

    韩斐疑道:“什么?”

    我笑道:“本宫是在琢磨着明日要否给你践个行?”

    韩斐摇头浅笑,笑声透着无奈:“这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么?”

    从韩府出来后,天色蒙蒙,一日即逝。

    我回府捣腾了一阵又换回一身儒衫往国子监,这回也不再打马虎眼,直奔敬一亭祭酒厢房,关上门对着正在阅卷的卫清衡道:“师父,今夜天清气朗,明日应风和日丽,有否兴趣游河?”

    卫清衡道:“啊?”

    “就是坐着画舫从清河北隅游至城西毗港,中途在那附近的茶肆歇坐歇坐,最后绕回来,此乃近日京内达官客商最喜欢的路线,据闻景致宜人,别有洞天。”

    卫清衡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想了想,还是:“啊?”

    “听闻广文馆的监生此次月试再拔头筹,不如让诸位监生同博士游湖赏景,以示嘉奖?”

    卫清衡释卷,盯住我片刻,道:“公主希望方雅臣随行?故意以此为由得以见韩大人一面?”

    我道:“师父不愧为师父,一点就破,你道如何?”

    卫清衡点点头:“包下画舫的银两公主付么?”

    我:“……”

    卫清衡道:“我是清官。”

    我:“……我付。”

    卫清衡又道:“可惜我明日还有课,不能陪同,不能安心。”

    我:“……”那还问什么银两……

    卫清衡似笑非笑:“不过,聂司业得闲,可让他陪同随行,就看公主愿不愿意了。”

    他分明是有意考验我来着,我显然在自搬石头自砸自虐。

    我咽了咽口水,“他看到我,一定会问的。”

    “这可由我来办,就说公主……是衢州白巡抚白大人的千金,来国子监玩几天,已知会过我了,想来聂司业权也懒得去查证。”

    我纠结了半柱香,拍桌道:“就这么说定了。”

    这个史无前例的消息很快走漏了风声,等我缓步踱到寝间前,但见整片楼层的广文馆监生欢呼雀跃,陆陵君遥遥看到我,快步跃上前来,道:“白贤弟,你今天一天又去哪了?喔,对了,你知不知道,上头说因为月试,明日我们广文馆的监生可以去……”

    “游河嘛……”我接口道,“我知道了。”

    陆陵君歪头看我:“你怎么这副神情?你不愿去?”

    “没……”主要怕和某人见了面会尴尬,尤其是独处什么的,我讪笑道:“其实我挺开心的……尤其能和陆大哥一起,必然途中活跃得趣……”

    陆陵君激动拍着我的肩,“果真?我一想到能和白贤弟一起,不知怎么也兴奋地紧!”

    我缓缓斜眼,瞅着陆陵君,忽然想起一个故事,随即叹了叹,绕过他,摇头入屋。

    ……

    不论如何,清河总归是一处好景,一方好水,尤其衬着这晴空万里,更是相得益彰。

    广文馆的监生不算多,加之几位教习的博士统共也就那么五十余人,满打满算包了三船大画舫。天子门生自不能失礼于人,画舫上原些个莺莺燕燕容不得,船夫小厮和几个丫鬟留着,摆上些精致的糕点果盘,扬帆驶开来,确是一番洒脱。

    只可惜……我委实不知是否巧合,聂然与我同乘一艘船。好在大多时间他都呆在舫内,或携卷静览,或听诸生侃侃而论,我与陆陵君李杜苏他们靠在甲板外头,几乎没说什么话,碰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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