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连原本忙着一起挖土的侍卫们也停了下来,不知所措的看着那些士兵,蹲也不是,站也不是。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唯独宋郎生依旧专注的埋头挖土,对四周所有的一切都置若罔闻。

    天地间,仿佛只剩一件事,只有他一个人。

    然而,一个声音高声响起:“让开!”

    所有军士闻言如潮水般分开两边,让出一条道来,动作整齐,毫不拖泥带水。

    一人身着铠甲,自人群中鱼贯而入,气势汹汹的朝宋郎生的方向走去,然后寒光一闪,抽出腰间长刀,刀鞘直指宋郎生,声音浑厚而有力:“叛贼宋郎生,勾结前朝余孽谋害公主,还不束手就擒!”

    我这才看清,这个人,是亲军都尉府的总统领,贺平昭。

    贺平昭见他不回应,冷冷重复道:“叛贼宋郎生,勾结前朝余孽谋害公主,还不束手就……”

    话未说完,一支利箭凶猛的从箭阵中掠向宋郎生,宋郎生侧身一避,“夺”的一声,射入倾倒的木柱之上。

    贺平昭回头怒道:“谁放的箭!”

    一个士兵颤抖的跪下,表明他是因为太过紧张所以一时手滑。

    贺平昭不再追究,见宋郎生避过箭后仍自顾自的埋头挖土,遂怒不可恕将手中刀刃逼近一步,再次道:“宋郎生宋大人,你若再不降,休怪本将军不留情面……”

    宋郎生缓缓的偏过头,无视了指着自己的刀锋,睨向贺平昭。

    仅仅是那么一眼,贺平昭竟然连话也说不下去,“你……”

    我一时看不明白,贺平昭究竟看到了什么会如此失态。

    直待宋郎生用嘶哑问:“为何不救公主?”

    那声音悲戚的不像是他自己发出的声音:“贺将军,公主还在等我们救她,你为何无动于衷?”

    贺平昭原本就睁大了双眼,听完便惊得更大,“宋郎生,分明便是你害死了公主,你休要再惺惺作态……”

    “公主没有死!”宋郎生反手抽出腰间的长剑,当当几声,堪堪斩开了贺平昭的刀,目呲欲裂,“公主不会就这样死的!她还活着,她还活着!你们这么多人,为何不搬开这些沙石去救她!”

    贺平昭连连倒退数步,一时间傻了眼,居然连话也接不上。眼前这个浑身湿透沾满泥沙的狼狈之人,哪还像是那个风华无双的大庆第一驸马大理寺卿宋郎生?

    我甚至连继续看下去的勇气也没有了,转眸看向成公公,问道:“为什么,亲军都尉府的人,会出现在公主府?”

    成公公一怔,道:“奴才不知,或许是他们见此突生变故……”

    “贺平昭见府里毁成这样,问都不问一句公主人在何处,”我忍住自己的手指不要颤抖,朝窗外指了指,“就一口咬定是宋郎生下的毒手……你当本宫是好糊弄的吗?”

    成公公张了张口,却什么也答不上来,我不怒反笑,“不如成公公告诉本宫,现天底下,除了太子外,谁还敢下令兵马围堵我襄仪公主的府邸!”

    成公公乍然一惊,忙跪□,慌忙道:“公主息怒……太子殿下的所作所为俱是为了公主……”

    “为了我?”我心中一悸,“今日之计不是为了铲除神机营总督万翼么?”

    成公公登时垂下头。

    我忽然回想起那夜太子弟弟收到飞鸽传书后将锦条纳入袖袋中的姿势,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说了一个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可能性:“太子……不可能能未卜先知宋郎生什么时候回府……”

    除非,是宋郎生亲自告诉他的……

    成公公猛地抬起头,望着我结结巴巴地道:“公、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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