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本来盼着我被害是吗?”

    宋郎生笑了一声,“好,那就是……非常舍不得。”

    我偏过头去,“哼,敷衍。”

    宋郎生道:“除我以外,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害到公主。”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不过说来也是,他的的确确是有害我的前科,忘魂散什么的,虽然我服下的不是他给的那颗……

    我本以为我不会心沉,不过想到这里我的心还是往下垫了垫。

    这段日子忙里忙外的,我几乎要忘了,我服下的忘魂散是会致命的必死之毒,再过五个月就要两腿一瞪眼一白了,完了不好好享用人间美食看遍山川奇景,还要为这摊子烂事奔波,何苦来着?

    就为了替那个混蛋的太子老弟稳固一下江山,重点是他还是下毒害我的最大嫌疑人,我说,本公主会不会有点太过无私伟大以至于显得很假很圣母啊……

    我将头偏回来,盯着宋郎生的脸,觉得着实的好看,简直随时的引人入胜。

    五个月后我归西了,这张脸的主人会不会为我感到伤心难过?

    一句话从我喉咙咽了回去,意兴阑珊的叹了叹。

    应该会吧……再怎么说,还是有丝丝日久生情的吧?不止是因为愧疚,是么?是吧。

    宋郎生摸乱我的头发,“不就是捏了一下脸么,公主的表情怎么突地丰富多姿起来?”

    我扯了扯嘴角:“就是脑回路突地那么天马行空一下。”

    宋郎生:“……”

    最后他陪了我吃了一会儿茶点和梅花酒,整了整衣袍说要去办正事了。我问说什么正事,宋郎生道:“太子让我去认尸。”

    认此尸是不是本公主的金躯是么。

    “于是你要说是,还是不是?”

    宋郎生道:“作戏,还是作全套吧。”

    “所以你要抱着那具已经腐烂的尸身哭泣着说‘公主,你怎么能这样抛下我走了,为什么不等等我,是谁,是谁害死你,我一定不会绕过他’么?”

    “……”

    “眼泪流的出来么?要不要准备个辣椒到时候偷偷咬一口什么的?”

    “……”

    我看他有些磨牙的趋势,忙挥挥手,“好了,你可以走了,路上记得酝酿感情……”

    话说到一半,身子一倾被带入怀里,宋郎生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低低地道:“若我迟了一步,那具尸体或许就不用作假了,只要想到这里,什么感情都不需要酝酿。”

    我鼻尖一酸。

    宋郎生松开我,笑了笑,亦不再多言,替我安上门后施施然离开。

    我摸了摸心口的位置,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但那个难受似乎也没有纯粹,好像又有点好受。

    所以果断是心灵扭曲了么。

    我独自坐下喝了一会子酒,一些东西蓦然飘过脑迹,我朝天花板的某个角落一喊:“阿右。”

    我的女影卫噌的跳下来,“公主有何吩咐?”

    “方才……我和驸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嗯。”

    “我们俩临别拥抱你也看到了?”

    “嗯。”

    “能不能麻烦以后我和驸马独处的时候,你自动选择消失在屋内啊?”

    “为了保护公主的安全,不行。”

    “……”

    “以后这种情况,属下会自动无视,公主不必害羞。”

    “……所以就算是在我们拥抱以上,亲吻以上,亲密无间的时候,你也要恪尽职守么?”

    “属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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