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
“哦?吴某何德何能,什么时候还成了你逢灵的靠山?你这话若是要袁长老听见,恐怕又少不得一番口舌纠纷。”
此言一出,那名中年修士逢灵登时吓了一大跳!
他神色犹如过电似的,瞬间就变成了满脸的谄媚巴结之色,然后转过身来,连连鞠躬哈腰的说道:“吴前辈,您老人家来就来吧,还故意捉弄晚辈。幸亏晚辈心脏还受得住,否则不得被您老人家吓死?”
听到这番话,一个四十岁许的中年蓝袍儒生,却连连摇头:“逢师侄,你这番见风使舵的功夫,真可谓是练到了一定境界。真不知道你以前对吴某的那些恭敬,是否也只是你的表面功夫而已。”
逢灵闻言,登时吓了一大跳,连连打躬作揖:“吴前辈,晚辈对您可是绝对的忠诚!谁不知道,晚辈落魄宗门多年,如今能够得到这个看守城门的差事,也多亏您老人家的多方照拂,才能如愿的。晚辈岂是那种忘恩负义之徒?方才对那个袁鸣老家伙露出恭敬之色,也只不过是晚辈的权宜之计而已。”
吴姓中年儒生却淡淡的瞟了逢灵一眼:“吴某费心替你谋这个差事,多半也是看在你机灵的份上。希望你这小子,日后真能够知恩图报才好。”
“只要前辈一句吩咐,晚辈粉身碎骨、在所不惜。”逢灵满头大汗,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面上。
吴姓中年儒生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之色:“起来吧,吴某知道你的为人,还是信得过你的。而且,吴某也有话要问你。”
“前辈请问。”逢灵小心翼翼的起身,询问道。
“刚才听你所言,似乎袁道友刚刚进城去,是也不是?”吴姓中年儒生问道。
“的确如此。”逢灵十分机灵的回答道,“而且此人满身酒气不说,身边似乎还带了一个穿着青袍的年轻人。”
“跟着一个年轻人?那人你可认识?”吴姓中年儒生闻言,似乎有些感兴趣。
逢灵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冀州境内的筑基期修士,大部分晚辈都混了个面熟,唯独此人没有见过,想必是其他州郡的外来修士。”
吴姓儒生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一丝若有所思之色。
“前些日子吴某在万灵海那边收购了一些稀有材料之后,终于在昨日成功炼制出了一件法宝,心情愉悦之下,就置办了一席酒宴,当时也邀请了袁道友,结果他并没有参加。听说,袁道友昨日去了白石山,似乎是应白石山那些小家伙们的要求,去对付一个扎手的筑基期修士。本以为区区一个筑基期修士,他应该是去去就回,没想到拖延了一日之久。”
说到这里,吴姓儒生双目登时微微一眯。
“莫非,这个筑基期修士身份背景大有来历,连他都不好下手,因此才带回了这里?”
逢灵听到这里,登时拍了一下手掌。
“哎呀,前辈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被袁长老带回来的那名年轻人,虽然有一身筑基期的修为不假,但是却好像被禁锢住了法力一样,身体四周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灵压波动。”
吴姓儒生嘴角微微一勾:“这就是了。这个袁鸣看似鲁莽,实则十分精明。他在冀州之内四处笼络那些没人在意的三流宗门、修真世家,久而久之,竟然还让他真拉拢出来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只不过,福兮祸所依,这老家伙为了维护这些弱小宗门的关系,也免不得整日里四处奔波。有时候遇到了自己也招惹不起的强硬存在,他也只能将之‘请’来燕城,行一行‘缓兵之计’。”
一边的逢灵听到这里,嘿嘿笑道:“袁鸣这老家伙,即便是费尽心机的拉拢势力,在宗门里也远远比不上吴前辈的万分之一。”
“这倒未必。这老家伙在宗门里的人脉关系虽然不如我,但在宗门之外却是颇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