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天蝎蟒一样。
是不屑,还是李森已经沉溺于西河剑的剑境之中,难以兼顾?
只见此刻的高台上,只有李森一人立在场中。
剑随风,人随剑。
李森朝着天空斩出了第二剑之后,并没有停留分毫,而是将剑尖再度回转,开始大开大合的奔走于高台之上,好似一股无处安身的孤雁,独悬于无穷无尽的幽冥之中。
这一招意境寂寥,形影只单。
剑舞如风,人跃如燕。
只一人一剑,捭阖奔走、人剑共舞而已。
无论剑招、姿态,还是此刻所表现出的意境、美感,都可圈可点,值得称赞。
若单以‘西河剑’这套剑舞的舞蹈方面来评论,李森已经达到了极高的水准,可以用赏心悦目这四个字来形容。
但若是以临阵对敌之时,行剑御敌的激烈程度来说,这简直就是灾难!
虽然刚才那一剑极为突然,威力也极为不俗,可是却只对那只天蝎蟒造成了极少的有效伤害。而此刻,那只大蟒都已经摆好姿态,准备随时择人而噬了,李森怎能还如此散漫的在高台上随剑起舞?
难道,场中众人尽皆畏惧的天蝎蟒,李森当真不放在眼里?
“青冥。”
面色虽然难看无比,但青木子还是开了口。
他四平八稳的坐在掌门人位置上,一双眼睛凝视着李森,开口道:“上行燕、掠云、鹧鹄天之后,便是青冥。西河剑何等有名?郎老夫当年有幸之下,也曾经见识过此剑的剑谱。不过,与原来剑谱的柔美婉约相比较起来,李贤侄这套剑舞却更显得挺拔、刚健。而此处,隐约间更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孤寥。”
楚越此刻亦在一旁,闻言之后微微皱眉道:“楚某也曾苦心参研过剑道,深知‘剑意’乃是反映人心的一面镜子。森儿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会有这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不知。但单以剑招来论,这招‘青冥’腾挪奔走、极为灵活,乃是一记稳固防守、避实就虚的剑招。或许李贤侄知道天蝎蟒难以对付,所以提前准备防守反击了?”青木子伸出手来摸了摸颌下长须,脸上满是凝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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