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为之动容。
“自性本如,何期外法!妙哉!师叔这番言论,足见师叔的佛法造诣已达极高水准!”
李森却微笑道:“一些粗浅见识,难当谬赞。倒是李某想听一听悟道师侄的一些高论。”
“师叔面前,岂敢妄谈‘高论’二字。若只是说一些寻常的见解,到还能说上几句。”
悟道轻轻吸了一口气,正容肃仪的端坐着,缓缓开了口。
“空色不异,谓理事不二,事外无理,即空不异色。理外无事,即色不异空。异、离也,不异、不离也,不离、合一也。故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
就这样,李森和悟道在大槐树下坐而论禅,一上午的时间转瞬而逝。
中午用过简单的粗茶淡饭之后,李森看了一眼天色,便准备告辞。
“时间不早了,李某是时候去前去苦竹岛一趟了,就不在此地久留了。”李森拱手道。
悟道对于李森的离去,显然是极为不舍的。普照寺中虽然僧侣不少,但大多都是修为不高的年轻僧侣。论起对佛法理解的深度,能达到李森这个水准的,根本就是一个都没有。
今日论禅,令他颇多受益之余,亦是大感畅快。因此,面对李森的告辞,他虽然没有挽留什么,却不舍之意却溢于言表。
“日后李师叔若有空闲时间,一定要多来普照寺坐坐,小僧一定会时刻恭候师叔大驾。”悟道说道。
“悟道师侄客气了,告辞。”
李森拱了拱手,当即便在院落之中激发起一道青色遁芒,直插云霄的离开了此地。
悟道一直目送着李森的遁芒远远消失在了东方,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此刻,原本一直躲在院落四周的那些年轻僧侣们,纷纷跑了过来。
“主持,看你跟这个李师叔详谈甚欢的样子,难道他真的懂得佛门经典吗?”
有个筑基初期的年轻和尚满脸质疑之色的说道:“我听说,他这些年来一直都是道门修士自居,根本没有什么时间经历过佛门经典的熏陶啊!”
听到这话,其他的那些年轻和尚也是连连点头。
悟道闻言,眉头却是一皱。
悟道看着这五、六名年轻和尚,神色有些不悦的道:“怎么,从你们的口气听起来,你们似乎对李师叔颇多不满?”
“主持言重了。颇多不满倒是没有,但李森毕竟是个十分年轻的修士,而且还是道门修士出身,跟我佛门并无太多的关系。如今他一跃而上的成为了我们佛门的圆字辈长老,而我等入了佛门多年,却还只是辈分逊他三代的周字辈弟子!如此这般,我等心中自然会有一些情绪了。”那名年轻和尚硬着脖子继续说道。
“呵呵,你们辈分逊他三代,我辈分还逊他两代呢。即便是苦竹岛上的那些‘可’字辈师叔们,见到了这位李长老不也要乖乖的行礼?我实话告诉你们,李师叔虽然修习的佛门浮屠经典不多,但他对经文的见解却极高明,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个通晓万事万物的智者。今日与他坐而论禅,令我多有受益。因此,不管你们认不认他这个师叔,我是认了。”
说完了这番话之后,悟道转过了身,朝着大雄宝殿拂袖而去。
原地,则只留了一群面面相觑的年轻和尚们。
……
吴国蔡县新港,面朝的就是广袤东海。而苦竹岛,则坐落在东海与万灵海的交汇处,距离相去不远。
李森只花了两个时辰,就已经飞遁到了苦竹岛的上空。
放眼望去,苦竹岛跟前些年还是没什么变化,岛屿上农耕、种火,依旧是极为艰苦朴素的生活。单单从这个岛屿的外貌上,李森完全没有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