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徐来,吹皱一池春水。
池塘旁边,有简舍两间,厅堂一座。其中最大的那个厅堂,前后通透,竹篱为栏,其中全是尺许来高的坐案,上面分别放着一套纸墨笔砚。粗略看去,约有十五、六个座位。看起来好似教室一般。
其他两个简舍房门虚掩,往其中看去,其中一间乃是厨房,只有一些极为简单的厨具。
另外一件则是仓库,里面堆着空白竹简,以及成捆的制式毛笔。
李森左顾右看之后,想了一想,最终一抬脚的走入了那个教室一般的通透厅堂。
可是,就在李森刚刚一抬脚进入这个厅堂的瞬间,整个书园都是骤然一暗,仿佛从白天瞬间来到了黑夜一般。抬头一看,整片天空都仿佛被墨迹渲染了一般,全然不见丝毫亮光了。
回头看去,众人原本前来的那个半圆拱门,竟然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了一个光秃秃的白色围墙。
见到此幕,场中的苗疆长老们纷纷大惊失色。
其中一个性子急的,马上就要一跃而起翻墙逃走。可他刚刚跳起来,幽暗的‘天空’中立刻闪出一道磨痕,如同一道鞭子一般的劈向了这名苗疆长老。
这墨迹来势甚急,这名苗疆长老一时间没有躲过去,登时被抽中背心,一下自己就被打的人仰马翻,在地面上打了好几个滚。
“哇呀呀呀!”
他当即愤怒的吼叫了几声,然后从地面上一个打滚的就跃了起来。
众人朝他看去,发现此人只是有些灰头土脸而已,实际上没有受到什么真正的伤害。
这名苗疆长老一跃而起之后,正要再度跃起的时候,一个平静的声音忽然在庭院中响起。
“这位道友,切莫焦虑浮躁。这阵法只是暂时困住我等而已,并无什么恶意。你强行突破的话,势必会引起阵法反弹,反而不美。”
听到这话,巫长老和段长老也纷纷开口。
“既然李道友如此说了,我等就不要轻举妄动了。”
这两名苗疆金丹后期长老的话语,显然是比较有威信力的,那名莽撞行事的中年苗疆长老,很快就安静了下来,诺诺称是。
只不过,这些苗疆长老虽然都安静了下来,但眉目之中难掩忧虑之色。
显然,莫名其妙的被困在这个地方,他们口中不说什么,但心中还是十分担忧的,唯恐被困死在这里。
南歆也有些焦虑,她看着李森,询问道:“师父,这到底是什么阵法,怎么忽然间就天地变色,将我们困死在了这里?”
李森先是点亮了厅堂之中预留的几盏油灯,这才朝着庭院上空的一片墨色看去,微微皱眉的道:“这应该是秘传的儒门阵法,具体名称我并不认识。不过,从刚才阵法的那一次反击来看,似乎此地的禁制并无什么杀伤力的样子,只是将想将我们暂时困在这里。至于为何会触发这个禁制,恐怕是因为李某刚才踏入了这个厅堂的缘故。”
一边说着,李森一边朝着面前的二十几张尺许高的坐案看去。
“我们想要安全的离开这里,恐怕就必须按照此地主人的意思,破解掉被他留在这里的一些难题。”
南歆闻言,俏脸上闪过了一丝好奇之色,她也移步来到了厅堂之中,低头朝着那些坐案看去。
“咦?这些是?”
双目打量过去之后,南歆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她朝着其中案上的一张白纸看去,发现上面有一半左右的地方都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楷。
“君一,策论。民生之厄何以济之,军国大事何以安之,贪腐之弊何以惩之,国赋之用何以增之……”
看到这些,南歆顿时感觉背后脊梁骨发麻,连忙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