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他走到沙发旁拿起了自己的外套,然后对陈谋说了句:“晚上有会,别等我了。”

    陈谋随口问了句什么会。

    原飞槐说:“下个月C城那块地竞标,这边想争取一下。”

    陈谋一口烟差点没把自己给呛死,他一边干咳,一边说:“原飞槐,你说什么呢?”

    原飞槐有点奇怪的看了陈谋一眼,然后上前摸了摸陈谋的额头:“没发烧啊。”

    陈谋说:“什么C城的地,什么竞标,你到底在说什么?”自从大学毕业之后,原飞槐就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乐器店,还参加了一家乐团,但这两样,怎么都和竞标开会什么的扯不上边啊。

    原飞槐看着陈谋沉默了两秒,然后似乎认定了陈谋是在无理取闹,他说了句:“别忘了吃晚饭,我走了。”

    陈谋咳嗽着看着原飞槐头也不回的走了,这才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裤子没穿好,两只手都被捆出了印子,此时此刻的陈谋简直就像是个刚被强丨奸了的可怜人,一瘸一拐的走到沙发上,重重的坐下。

    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陈谋把烟抽完之后,又去厕所洗了把脸,这才稍微冷静了下来。

    他之前的记忆,停留在了那辆水泥车从他身上碾过去的那一刻,耳边还回荡着原飞槐近乎撕心裂肺的哭声。

    可现在……

    那一切都是梦?陈谋掏出了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日期——十月十三号,就是他出车祸的当天。陈谋不得不生出了一种庄周梦蝶的荒谬感。

    陈谋在休憩之后,把整间屋子都看了一遍,他发现除了一些很小的细节之外,其他地方都和他记忆中一模一样。

    这房子写了陈谋和原飞槐两个人的名字,装修也是两人一起做的,所以陈谋对这房子的感情特别深,即便是他和原飞槐吵的最厉害的时候,也从来没想过从这里搬出去。

    可是此时此刻,陈谋却对自己的记忆里,产生了怀疑。

    两人的卧室床头和床头柜都摆放了照片,床头的那张照片,是两人的合照,床头柜上相框里的那张,却是原飞槐参加音乐会拉小提琴的一张照片。但是现在出现在陈谋眼睛里的,却是完全不同的画面。

    床头上的是他们的合照,可姿势却变成了原飞槐公主抱着陈谋,陈谋一脸面无表情,任谁也能看出他的不情愿,床头柜上的那张则是陈谋光着上身皱着眉头认真的刷着墙壁。陈谋的身材很好,肌丨肉线条流畅,小麦色的皮肤上还挂着汗水。陈谋盯着照片看了好久,才分辨出这事正在装修房子的他,他举着相框简直快要贴在脸上,那表情简直像是见了鬼。

    装修一样,照片却变了,陈谋心里的火又开始燃烧,他坐在床边想了想,然后给自己的好朋友打了个电话。

    陈谋性格火爆,朋友却是不少,交情过命的也有两三个,其中一个叫肖嵘的更是和陈谋当了二十几年朋友了——他们幼儿园就认识了。

    电话响了几声,那头传来了一声喂。

    肖嵘的声音顺着电话线传了过来,他说:“陈谋,你又被你家那位揍了?”

    陈谋刚想出口的话就被堵在喉咙里。

    肖嵘又说:“需要我帮你叫救护车么?——喂!说话啊,你咋不说话。”

    陈谋说:“说你大爷,什么叫你帮我叫救护车。”

    肖嵘说:“别装啦,你天天被你家那位揍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唉,都叫你再考虑一下了,非要这么死心眼。”

    陈谋说:“考虑什么?”

    肖嵘说:“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和原飞槐分手啊。”

    陈谋听到分手这两个字就直接骂了句你放屁,他和原飞槐的恋情其实并不被人看好,无论是在一起之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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