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感冒,直接烧到了三十九度,陈谋整个人直接烧迷糊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医院,手背上正打着点滴。

    原飞槐穿着风衣坐在旁边,正在打瞌睡。

    陈谋咽了咽口水,还未说话,便见原飞槐醒过来了,他看向陈谋,眼神里是一派的温柔,他道:“你醒了,谋谋。”

    陈谋嗯了一声,片刻后才道:“我怎么进医院了。”

    原飞槐亲了亲陈谋的额头,他道:“嗯……你发烧了。”半夜的时候就发现陈谋不对劲了,原飞槐急忙开车把陈谋送到了医院,还好来的及时,不然按照医生的说法,恐怕天亮了肺炎都得烧出来。

    陈谋道:“我想喝水。”

    原飞槐起身给陈谋倒了杯温水,又看着陈谋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喝完水,陈谋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车里面,原飞槐则坐在驾驶室。

    原飞槐的声音朦朦胧胧的传来,陈谋听见原飞槐叫他谋谋。

    陈谋全身都没力气,几乎是奄奄一息的问了句:“我们回家啦?”

    原飞槐温柔到:“我们回家了。”

    陈谋放心的闭上了眼,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原飞槐把陈谋从车里抱了出来,今天打了一天的针,烧已经退了。因为吃了药的缘故,陈谋今天都迷迷糊糊的。

    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按时吃药就行了。然后又说这大过年的一定要保重身体,免得这个年都过不好。

    原飞槐全都一一应下,陈谋这场病来的有些突然,但好歹是没出什么意外。

    回家后,原飞槐把陈谋放在了床上,然后又用热毛巾帮陈谋清理了身体。被棉被紧紧裹着的陈谋看上去有些可怜,原飞槐盯着陈谋看了许久,没忍住在陈谋那口感非常好的唇上吻了吻。

    陈谋依旧在沉睡中,对原飞槐的动作毫无反应。

    原飞槐帮陈谋掖好了被子,确认陈谋睡着了之后,他便起身出了卧室,然后拿出钥匙打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很整洁,黑色的书架和整齐的书籍,外加一个桌子和一台电脑,窗户上深色的窗帘掩盖住了光线,让整间屋子都显得有些阴沉沉。

    原飞槐锁好了门,走到了桌子的面前,坐下。

    大概坐了五六分钟,他起身走向了书柜,从书柜的桌子里拿出一个小型的录像机。

    滴的一声,机器开机,原飞槐把机器摆在了书桌上,然后面对着录像机,轻轻张开了嘴,他道:“二月十三号,陈谋生病了,时间和我记忆里的一模一样,连生的病也一样。”他说到这里,表情有一丝的扭曲,“不过和那时不一样,我没有出国,陆知洲……也死了。”这几句话,仿佛耗尽了原飞槐的力气,他的手撑在书桌上,重重的喘了几口气,可是却还是无法平息浑身的颤抖。

    原飞槐张了几次嘴,可却都无法完整的说出字句,他最后不得不将录像机关掉,然后用手捂住了脸。

    透明的水滴顺着指缝滴落到黑色的桌子上,原飞槐的动作持续了很久,直到他情绪平静,面容上再也看不到一丝崩溃的端倪,他才再次打开了录像机,他面对着镜头,整个人都在透出一种冷漠的气息。

    原飞槐说:“陈谋,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我又有多爱你……”

    ……

    录像结束,原飞槐随手关掉了录像机,然后将它放进书柜的抽屉里,再次面无表情的离开。

    陈谋对原飞槐身上发生的一些一无所知,他现在陷入酣甜的梦境中,没有人任何人来打扰他。

    陈谋病了三天,假期一半就这么过了。

    等他病好了之后,倒是觉的自己有些对不起原飞槐,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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