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飞槐越发觉的无趣,他收了脚,然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远远的看着王梓诏从地上爬起来,哆哆嗦嗦的往外走。

    原飞槐用手撑着下巴,眼神显得无聊极了,他看着王梓诏走出去,还重重的带上了门。

    原飞槐没有给王梓诏太多的时间。

    一周之后,王梓诏在路上被人捅死了,捅死他的人是个失去了儿子的母亲,她的儿子本来在王氏工作,结果被王梓诏看上后搞到了手,没玩几天就腻了,随手扔到了一边。那儿子受辱不过,想不开自杀了,母亲怒极恨极,把一腔怒火都发泄到了王梓诏的身上。

    王梓诏被一刀毙命,当场死亡,连抢救的时间都省了。

    王家虽然树倒猢狲散,但墓地还是买的起的,于是王梓诏火化之后便被埋在了一块风水不错的地方,看起来结局似乎还不错。

    原飞槐还特意在他下葬的那天去看了看,看着他们家人哭着嚎着,把一罐骨灰埋了进去。原飞槐抽完一根烟就走了,临走时怀里抱了个罐子。

    离开墓地之后,原飞槐去了趟本市的垃圾场,然后在垃圾场边上把罐子打开,将里面的灰全部抖在散发着恶臭的土地上。

    原飞槐觉的自己从来都是个很守信的人,他说过要王梓诏死无葬身之地,总不能食言吧。

    当然,王家人并不知道,他们买的那块昂贵墓地里,供养的只是不知从哪里刨来的沙土。

    做完这一切,原飞槐就回家了。

    到家的时候,保安还和原飞槐打了个招呼,问最近怎么没见到陈先生。原飞槐说他事情出去了,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依旧温柔,就好似他说的是真相一样。

    屋子里有些脏,挺长一段时间没有打扫。

    原飞槐辞退了来他家打扫卫生的钟点工和买菜阿姨,现在能进到他家屋子里的,就只有他自己。

    原飞槐进屋,换了身衣服,然后去了书房。

    书房和外面比起来,更加干净,显然是经常打扫,原飞槐走进去之后便坐到了桌子旁,趴在桌上睡着了。

    那条密道自从原飞槐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进去过,他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才的睡着,却是总觉的脑子里有什么尖锐的声音在叫唤。

    原飞槐睡了一会儿没睡着,便又坐了起来,他做了片刻后,便起身从身后的书架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录像机,摆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嘟的一声,机器开了机,原飞槐靠在靠背上,盯着眼前的机器发了会儿呆后,才道:“六月十三号,我有点累了。”

    一段长长的沉默。

    原飞槐又道:“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次等到他,我太累了。”

    没有了目标的重复变成了永恒,那即是地狱。

    原飞槐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补救。”他道,“有人说我疯了。”

    盯着录像机的红灯,原飞槐走了神,然后他慢慢的垂下了头,将头靠放在了手臂上,似乎是想睡一觉。

    原飞槐说:“我好累。”

    六月十四号,陈绵绵出院。

    今天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陈绵绵恢复的很好,脸上也不像从前那样苍白,而是有了些许的血色,她笑的像朵怒放的向日葵,只是看一眼,便觉的温暖。

    陈致翔的神色也很温柔,他小心的把陈绵绵抱到了车里,更加小心的帮陈绵绵系上了安全带。

    陈绵绵说:“大哥,二哥怎么没来啊?”

    陈致翔皱了皱眉,他道:“他有事出国了……”自从那次原飞槐来看了一次陈绵绵之后,他和陈谋就彻底的消失了。

    后来陈致翔才知道陈绵绵配型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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