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陈致翔最后一点耐心耗尽,他站起来,转身就要朝外走。
原飞槐叫住了他,他说:“陈致翔,你喜欢陈绵绵对吧。”
陈致翔的脚步停住了,原飞槐又道:“你有多喜欢陈绵绵,就有多讨厌陈谋。”
陈致翔转过头,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那种淡然,反而充满了戾气,他说:“原飞槐,你在胡说什么?”
原飞槐说:“陈绵绵要是知道了你喜欢她,会不会觉的你很恶心?”
陈致翔的呼吸变得沉重了起来。
原飞槐笑了,这笑容无比的古怪,他说:“你不是一直问陈谋在哪里么,我带你去见你的弟弟好不好?”
原飞槐犯了个巨大的错误——他把所有的陈谋,都当成了他的谋谋。
那些懦弱的、卑鄙的、龌蹉的灵魂,一点点耗尽了他的耐心,让他寻找不到真相。原飞槐爱上的那个陈谋,勇敢、坚韧,虽有一些暴躁,却绝对不会抛弃恋人和亲人。
可其他的陈谋却不一样。
他们有的可以出卖恋人,有的可以抛弃亲人,有的品德恶劣,和原飞槐想找的谋谋千差万别。
真正的陈谋疼爱原飞槐,疼爱陈绵绵,也正因如此,陈绵绵才会那般的依赖陈谋,陈致翔才会对陈谋生出了杀心——
原飞槐一只以为那次车祸是意外,只是因为那些卑劣的陈谋,从未被陈致翔当做过对手。
原飞槐明白了一切,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他的谋谋回不来了。
陈致翔从未觉的瘦骨如柴的原飞槐是他的对手,在他看来,眼前的原飞槐已经神志不清了,可是当原飞槐拽住了他的手,陈致翔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他居然挣脱不开。
原飞槐拽着陈致翔的手腕,像拖垃圾那样把陈致翔拖到了书房,他打开了书柜后面的通道,然后硬生生的将陈致翔拽了进去。
陈致翔疯了似的挣扎,然而他却无法从原飞槐那瘦的只剩骨头的手里挣脱开,他犹如一只被蜘蛛捆绑起来的猎物,被原飞槐硬生生的拖进了黑暗的巢穴。
眼前的一切让陈致翔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一个可怖的超出了他想象的噩梦,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看到了满地的残肢,残肢之中,唯一一个完整的人——他的弟弟,陈谋。
原飞槐说:“谋谋,我让要世界给你陪葬。”
陈致翔现在不觉的原飞槐疯了,他觉的自己疯了——若是他没有疯怎么会看见这些画面。
原飞槐痴痴的笑了起来,他的笑声由小到大,笑的陈致翔浑身发冷,他说:“你还有想说的话么?”
陈致翔已经吓的脸色惨白,他勉强稳住了神志,哑着嗓子问:“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原飞槐木然的看着陈致翔,他说:“我是原飞槐啊。”
陈致翔道:“你怎么可能是原飞槐,原飞槐怎么会是你这幅模样!”
这句话击中了原飞槐的灵魂,他松开了陈致翔,然后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他说:“可是我就是原飞槐……”
陈致翔道:“原飞槐怎么会是你这幅模样?!”
原飞槐神色变得有些恍惚,他突然想起他心爱的谋谋对他说过的话,谋谋说:“飞槐,我最喜欢你温柔的看着我的模样了。”
现在的陈谋不再是陈谋,那现在的原飞槐,还是原飞槐么。
原飞槐笑了起来,笑声变得癫狂无比。
陈致翔看着原飞槐狂笑的模样,连滚带爬的就想要往外跑,他觉的眼前这一切都是如此的荒谬,荒谬的超出了他的认知。
然而原飞槐怎么可能会让陈致翔跑掉,他轻轻松松的封掉了唯一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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