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抚上了陈谋青筋暴起的手背,他道:“谋谋,你那么生气干什么……水晶球混沌,是件好事。”

    陈谋怒道:“好事?!”

    原飞槐道:“自然是好事——起沙了,就意味着,原飞槐离开了这个世界。”

    原飞槐的话,证实了陈谋的猜测,他的眼前,根本不是什么柔弱的,需要保护的人,而是一个将灵魂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恶魔。

    陈谋摇了摇头,哑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原飞槐的笑容停住了,他从陈谋的手里接过了那个已经完全混沌的水晶球,然后,他以一种冷漠的语气说:“因为我最讨厌的人,是原飞槐。”

    陈谋完全不知道原飞槐到底在说些什么,他想过很多的答案,却从未想到过这个。一个人,就算再怎么憎恨自己,也不会以玩弄自己过去作为打发时间的方法,眼前的原飞槐就好像是已经完全从时间的轮回中脱离开来,看向过去的自己,仿佛就在看一只恶心的虫子。

    原飞槐说:“你看看,这个多伪善,没了陈谋,他便什么都不是。”

    陈谋道:“你放屁!原飞槐伪善,我——”

    他后面点话,结束在了原飞槐如冰一般的眼神里,那种眼神转瞬间即逝,很快原飞槐又将伪装披上了,他浅浅的笑着,温柔似水,他说:“你知不知道,他在临死前,诅咒过陈谋。”

    陈谋愣住了。

    原飞槐的手指楚上了陈谋的嘴唇,那手指冰极了,没有一丝活人的味道,他说:“他不敢去恨他该恨的人,却恨上了,他的爱人。”

    陈谋不想相信原飞槐说的话。

    “多可笑,多可恶。”原飞槐说:“他不知道他死前的怨念会带来什么,那是真的诅咒——他害了他自己,和为了保护他死去的爱人。”

    陈谋说:“你撒谎。”

    原飞槐说:“我撒过很多谎,可在你的面前,我却从未撒过谎。”

    陈谋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坐在他旁的原飞槐,神色苍老的如同一个古稀之间的老者,那不是外貌所导致的老态,而是从灵魂里散发出的腐朽的味道。

    原飞槐说:“你后悔爱了他么?”

    陈谋咽了口口水,然后有些结巴的回答了原飞槐的问话,他说:“我、我听不太懂。”

    原飞槐的眼神依旧温柔,没有因为陈谋的退缩有任何的动摇,他似乎在鼓励陈谋说出内心的想法,他说:“说吧,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可以接受。”

    陈谋还是不肯说,他慢慢的垂下头,想掩盖住自己的神色。

    可原飞槐怎么会允许,他一把捏住了陈谋的下巴,硬生生的将他的脸抬了起来,然后再次温柔的重复了一句:“说吧。”

    陈谋抿着唇,像一个倔强的,死活不肯说出真相的孩子,原飞槐叹气,最后重复了一遍:“说吧。”

    陈谋沉默着,静静的看着原飞槐,伴随着两人互相的凝视,他的眼眶里逐渐溢满了泪水,那泪水是如此的突兀,又是如此的理所当然,他说:“我不知道。”

    原飞槐没想到陈谋会流泪,他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并不明白陈谋眼泪的含义。

    陈谋说:“你死的时候,很痛苦吧。”

    原飞槐捏着陈谋下巴的手松开了。

    陈谋说:“是不是很想我?是不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我的身上?”当一个人孤独的痛苦的在屋子里死去,他临死之前,最想见到的,不就是他最爱的人么。

    原飞槐轻轻的呼出一口气,他说:“我不是他。”

    陈谋根本不在意原飞槐说的话,他哽咽道:“对不起……”

    原飞槐浑身都僵住了,他并没有想到“对不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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