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泽真的是大开眼界,“你运气真好。”
苏悯这次没有谦虚,而是说:“大概我是锦鲤吧。”
殷泽:“……”他就随口夸一句。
因为房间里出事的原因,所有的囚犯们又被赶回了房间里,重新锁上。
苏悯趴在窗口处一直观察着走廊。
走廊是水泥地,上面水滋滋的,不知道是因为潮湿出现的,还是打扫的时候没弄干净。
反正从进来的那一天起,苏悯看到的就是这样子。
走廊的上方和下面也没什么区别,就是很普通的天花板,只是因为时间很久,所以有表皮脱落的痕迹。
惨叫声是从哪里发出来的苏悯一直不清楚。
每个房间里住了四个人,因为每天都会有人失踪的原因,现在很多房间都没住满。
苏悯观察完,回床上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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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囚犯们排队去吃晚饭。
饭菜和之前一模一样,没什么变化,每个人的位置也没什么变化,十分压抑。
苏悯不过是在这里住了两天而已,就觉得闷不过气。
这种感觉有点像是一个没有病的人,被关进了精神病院里,然后周围都是神经病。
头顶一个大包的豪哥经历了自己的实验过后,现在是不敢轻举妄动了,生怕又有什么东西会掉下来砸到他。
为了这个,他甚至和自己的小弟换了位置,因为他坐的位置头顶刚好是一盏灯。
苏悯对此喜闻乐见。
殷泽一边吃一边说:“过几天好像有体检,我听狱警们说的,到时候还得麻烦。”
苏悯回神,“体检麻烦什么?”
殷泽说:“他们这的体检是全身的,又要抽血又要测量什么,我听之前的老人说的。”
苏悯听着还挺全面,一个监狱做到这样也不容易。
吃完饭后,一群人排队懒洋洋地回去。
一个个人被关进了房间里,走廊里瞬间就只剩下几个狱警在那里走动,嘈杂的声音被抑制在狭小的房间里。
苏悯依旧在窗口处观察了一番。
然后什么也没看到,他就回了床上。
……
而就在他斜对面的房间里,一个人正在刷牙,泡沫被他吐在了洗漱池里。
随后,洗漱池里面发出奇怪的声音。
男人停下了动作,越听越奇怪,将手中的牙缸放在一边,打开了水龙头,将泡沫冲掉后依然能听到那个声音。
就像是从下面的水管里发出来的一样。
他低头去查看。
也就是在这时,里面飞快地伸出一只手,随后他的头被抓住,他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就被吞没进去。
洗漱池边恢复原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
苏悯刚刚洗漱完,就听见外面吵了起来。
狱警也被叫了过来,正围在斜对面七号房间询问,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
其他房间的人都在围观,无数条又从窗口的栏杆伸了出去,像一幅致郁系的油画。
苏悯心想自己这个角色的背景可就是学画画的,到时候出去后以亲身体验画这么一幅,只要能够完美画出人的灵魂情绪,到时候指不定就得奖了。
他胡乱地想着,往对面看。
声音虽然很乱,但是因为离得近,狱警询问,加上里面人的回答,很快事情就被拼凑了出来。
里面失踪了一个人。
七号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