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是吃出来头发了。

    洗漱后十几分钟,广播响起。

    所有的囚犯们又都一一排队去食堂吃饭。

    这次方书隽没主动说话,苏悯也没有好说的,殷泽就更不用说了,一直到食堂里坐下来。

    方书隽看了看周围,说:“我今天发现,我住的房间里有点不对劲。”

    他说话的表情虽然如常,但是苏悯能感觉到他语气是凝重的,不是说谎话。

    他问:“哪里不对劲?”

    方书隽放轻了声音:“我室友的漱口杯里出现了一根长发,大约这么长。”

    说着,他伸手比了比。

    苏悯目测是到腰上的,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及腰长发才会落下这样的长度。

    监狱里是没有女人的,怎么也不可能出现长发,更何况还是在方书隽室友的漱口杯上。

    而且方书隽提到头发的事时,他第一反应就是电影院的提示,看来这次是必然要死人了。

    只是这就他自己心里清楚,方书隽自己也只可能是怀疑,压根不能作为佐证。

    殷泽直接说:“这里又没有女人,哪来的头发,你说谎都不打草稿的。”

    苏悯直接问:“你确定没看错吗?”

    方书隽挑了挑眉,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来了那根头发,放在桌上,“我看错,你们会看错吗?”

    一根头发虽然细,但是放在那里又是能看得清清楚楚的,是黑色的。

    方书隽见他们都不说话,问出声:“我来得迟,你们知道我的房间里以前住过长发的人吗?”

    苏悯摇摇头,说:“我也就比你早一两天的时间,也不知道有没有住过。”

    方书隽描述了一下自己发现的场景。

    今天早上他起得是最早的,当时天都亮了,他去刷牙时没注意,但是回来放时看到了。

    每个房间就只有一张桌子,他们的漱口杯都并排摆在那里,漱口杯是白色的,黑发挂在上面外明显,清醒过后就能看到。

    隔壁的殷泽一直听着,冷笑一声,“平时风流债太多,女鬼来找你了。”

    方书隽看向他,“按照这里发生怪事的速度,通常这样就说明,那我室友明天可能就死了。”

    室友死了,他也慢不到哪里去了。

    “你看着我说干嘛?”殷泽转开视线,生硬道:“我还希望不是你室友是你。”

    方书隽反问:“是吗?”

    殷泽说:“是啊。”

    两个人的对话突然就有那么点不对劲了,苏悯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颗硕大的电灯泡。

    仿佛又回到了孤儿院那时候,严惊才和许衣香天天旁若无人地说甜言蜜语一样。

    虽然这俩人是互怼,但他就有同感。

    准确来说,也是殷泽单方面怼方书隽了,方书隽貌似进来这几天都没有怼过他,也没说过狠话。

    苏悯感慨,宿敌真是奇特的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