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一道道沧桑,但老人的目光却如同少年般闪亮。

    他的双眼,仿佛是黎明前的启明星。

    他的右手,金光闪烁。

    苏业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米泰亚德右手所持金光武器。

    黄金枪剑,湛蓝神纹。

    这是自己第二次看到胜利枪剑,而且和第一次看到的胜利枪剑有所不同。

    第一次看到的胜利枪剑,在剑身与枪身相连的地方,嵌着两道剑锷。

    但现在,足足有六道剑锷,如花瓣分隔剑身与枪身。

    澎湃的暗金色神力如同一条条长蛇,在更加粗大的胜利枪剑表面流动。

    胜利枪剑表面,金光如芒,照耀天地。

    “米泰亚德哥哥,之前我不知道是您出手。”阿姬曼面带微笑微微屈身施礼。

    众人都惊了。

    阿姬曼也就三十出头,而米泰亚德七八十岁了,叫他哥哥?

    苏业转念一想,突然想起来,米泰亚德是跟大流士一个辈分,两人当年先是朋友,后来因为波斯攻打希腊,反目成仇。阿姬曼可能很小的时候就见过米泰亚德。

    “可爱的小阿姬曼,我们又见面了。”米泰亚德露出慈祥的笑容。

    “您总是把我当小女孩。”阿姬曼笑容可掬。

    所有人在心里暗暗翻白眼,这俩家伙一见面跟父女一样,谁能想到就在十几秒前全力出手。

    “是啊,我多么希望你永远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那个躲在大流士身后的小女孩。”米泰亚德轻声一叹,胜利枪剑的光芒更盛。

    “是啊,我也多么希望您永远是那个高大英武的兄长。”阿姬曼身前的命运泥板大放光华。

    “收起来吧,我不想杀你。雅典赶来的老朋友,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而得尔斐来的那个小家伙,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块。你现在走,还来得及。”米泰亚德主动收敛胜利枪剑的光芒。

    命运泥板虚影表面的光华随之消散。

    “我要带这个少年走,他是命运神殿之人,命运泥板的追逐者,我未来的丈夫,您的妹夫。”阿姬曼昂首挺立,高大健美的身影在米泰亚德面前变得格外娇弱。

    “你不可能带走我们的首功者。”

    “如果我非要带走呢?”

    “你做不到。”米泰亚德依旧面色和蔼,语气坚定。

    “我要的人,一定到手。我做的事,一定成功!”阿姬曼高高仰起头颅,金发飘荡,宛如金光河流,白皙的肌肤蒙上淡淡的神辉。

    “你只是命运泥板的第一持有者,并非命运本身。我在多年前就跟大流士说过,你应该小心它。”米泰亚德的目光微微暗淡。

    阿姬曼脸上浮现浅浅的嘲讽之色。

    “他不会告诉我的。”

    “是啊,他是大流士。”米泰亚德轻声感慨,目光如流动的黄沙。

    “我怎么才能带走他?”阿姬曼问。

    “当他愿意的时候。”

    阿姬曼突然转身,面带柔和的笑容,如同温暖的大姐姐一样,身形不再那么高大,身子好像更加柔软,轻声道:“小苏业,跟姐姐回波斯好不好?姐姐的一切都是你的。”

    她的目光掠过苏业的面庞,却又像受惊的小猫一样,视线迅速离开苏业,掠过苏业的黑发,望向远空。

    米泰亚德长长一叹,什么也没有说。

    苏业的心轻轻一颤,内心充满疑惑,突然发觉,纵然阿姬曼之前所有的话语都像是谎言,可刚才她的哀求,却情真意切。

    “我更喜欢雅典。”苏业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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