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吻去她的泪,“是爷不好,不哭,奴才,别哭。”

    爷心疼。

    可,眼泪还是止不住,心口那扇门被打开,三年来的不满与委屈汹涌奔流。

    她在他怀里哭了好久好久才渐渐稳定了情绪。

    愣愣地,却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看他,“那爷不是早知道了我没给孤星城生过孩子?”

    忽然觉得自己从前为了气他而撒的谎那般幼稚。

    这下,轮到他愣住了,“你,没跟孤星城……”

    恩?不知道?

    “你不是常去看我?怎么连我怀没怀孕都不知道?”

    “冬日里衣衫厚重,有些怀了孕也瞧不出来的。”更何况,他隔个三两月才去一次,若正巧是在这期间生的,也是有可能的。

    闻言,阿思破涕为笑,“堂堂淮南王,怎么这般傻!”

    他低沉了眉,“说认真的,你,没孩子?”

    她点头,“爷这三年守身如玉,奴才又岂能辜负了爷的美意?”

    他终于恍然。

    原来守身如玉的人,并非他一个。

    莫大的惊喜从天而降,他抱着她狠狠地亲了一口,“爷就知道你这小奴才不会那般没良心!”

    她推了他一把,“奴才勾引了人家,是人家看不上奴才罢了。”

    他轻笑,故作正经,“恩,那孤星城的眼光向来及不上本王,不信你勾引一下本王,瞧瞧本王能不能上钩了。”

    “想得美!”她也被他逗笑了。

    这几日搂抱着她睡,他有没有反应她还能不知道?

    只是她没说乐意,他便一直忍着罢了。

    若当真勾引了,他还不得炸了。

    说笑间,却是依稀听到了打斗声。

    二人神色皆是一凛。

    能闯入淮南王府已是不简单,这打斗声竟还能传到他们的耳朵里!

    暗处,追风暗影已是袭去,唯留束风在此保护二人,可那打斗声却是越来越近,显然追风他们无法应付。

    修麟炀沉了眉,朝着暗处的束风道,“去瞧瞧。”

    束风领命,飞身而去。

    阿思却是显得紧张,“不会有事吧?”

    狱血教的人,不好对付。

    可,叶开告诉她的时间,应该是明日才对啊,怎么今日就来了?

    逆魂丹可还在她床头放着呢!

    修麟炀不知阿思心中所想,只揉了揉她的脑袋,“爷在,慌什么?”

    “担心束风他们罢了。”她道,开始着手收起画来。

    却在这时,几道人影落在了窗枢上。

    居然打到这儿来了。

    狱血教不愧是江湖第一暗杀组织。

    阿思略厌烦的瞥了一眼那些人影,转头冲着修麟炀道,“爷,出去打,莫弄脏了我的画。”

    “好。”他低头在她额前落下一吻,这才起身,飞身而出。

    那些人,应该不是修麟炀的对手。

    阿思这样想,便转头看向身后。

    只见叶开穿着一身狱血教的衣衫,眉眼间淡漠狠厉,杀气隐隐。

    “你说明日才来的。”她拿着一幅画,起身。

    他拔出长剑,寒光凛冽,“杀你,不挑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