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源源不断的输入她的体内。

    可,为何总凝不住呢?

    奴才,你可争点气啊,爷在拼了命的救你呢!

    束风等人又岂会看不出来他一直在往她体内输送内力。

    可,往一具尸首上不断的输送内力,其结果无非就是修麟炀耗尽了内力而亡!

    只是,他们一个都劝不了。

    这种时候,谁去劝他都不会听的。

    一日一夜,直到第二日清早,在修麟炀的内力耗费得差不多的时候,束风才与追风暗影一块儿点了他的穴道,生生将他与阿思分开了。

    等修麟炀醒来的时候,已是三日之后。

    一声声哀乐将他吵醒,睁开眼,一片茫然。

    循着乐声来到灵堂,入目一片雪白。

    满灵堂的人都披麻戴孝,灵堂中央是一副金丝楠木的棺材。

    棺材前的灵位上,刻着‘修家秦氏’。

    众人一见到修麟炀,一个个面色便紧张起来,便是连哀乐都停了。

    束风快步而来,眉心低沉,“爷。”

    原本,是想劝劝修麟炀的,可话一出口却不知该说什么了。

    劝?

    这种事要如何劝?

    修麟炀面无表情,一双眼只紧紧的盯着那副棺材,而后摆了摆手,“都退下。”

    声音透着虚弱,前所未有。

    束风还是担心的,张了张嘴,却只有无力的三个字,“爷,节哀。”

    “退下。”

    加重了语气,依旧是虚弱的。

    束风点了点头,招呼着满灵堂的人尽数退下。

    灵堂,顿时陷入死寂。

    他缓步朝着那口棺材走去,鞋底摩擦过地面的细微声响都那般清晰。

    她就躺在棺材里头,身上穿着上好的丝锦寿衣,珍珠翡翠一应俱全。

    他们知道他宠她,什么都给要给她最好的。

    哪怕这一切,是那样的仓促。

    只是,她的脸上被画了浓浓的妆。

    只怀中拿出帕子,替她将那厚重的妆容轻轻抹去。

    “瞧瞧爷不在,他们都把你折腾成了什么样子。”她一贯不爱涂脂抹粉,如今这般厚重的妆,怕是这奴才在地府都该跳脚骂人了。

    一想起阿思或许真的会在阎王殿内大闹,修麟炀的嘴角便浮起一抹淡淡的笑。

    “小奴才,爷不在,可别瞎折腾,没人护得了你。若真被欺负了,托个梦告诉爷,爷定把这世上所有的阎王庙都给砸了,给你出气。”

    声音落下,自然无人回应。

    他的小奴才死了。

    她在他的怀里渐渐失了体温,渐渐僵硬。

    死了,就是这辈子她再也不能与他顶罪了。

    不能气他,不能怨他,不能在把冰凉的双手放他胸口来冰他。

    他把他的小奴才给弄丢了。

    再也找不回来了。

    泪,忽然一滴滴的往下落,砸在她早已冰凉的脸上。

    弄花了她的妆。

    “这可如何是好。”他嗤笑,忙替她擦去,可妆花了就是花了,人死了,就是死了。

    心口如同被撕裂开来了一般,他喉间滚动了几下,终是止不住那沉沉的呜咽。

    “狗奴才,爷好痛。”

    痛得快死了一样!

    每一次的呼吸都好似一把刀子,一下一下的割着他的心脏!

    是惩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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