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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三年前王妃遇刺身亡,王爷便好似换了个人似得,平日里看着在朝堂之上无所作为,却突然雷厉风行起来,接连除去好几个官员,若非万家有皇后护着,只怕也早已没了。”

    “就是因为王爷如此狠厉,才让皇上起了杀心啊!你们可还记得,三年前王爷带人血洗狱血教,替王妃报仇?我听闻,其实那狱血教是收了皇上的银子,是皇上要除了王妃!”

    “不会吧,为何皇上要杀王妃啊?”

    “听说是因为王妃出身太低,皇上看不上。”

    “啧,那皇上这不是逼着王爷反吗?”

    “只是王爷如今被打发回淮南,手中只有金刀营的五万人马,要想反了皇上,可未必能成啊。”

    “还有统卫军。”

    “统卫军?那不是与铁骑卫一块儿被皇上收回去了?”

    “没有,听说是不见了兵符,统卫军又是认符不认人的主儿,如今那两万多人马都还在京都晾着呢!”

    “若是统卫军还在王爷手中,那里应外合的倒还能拼一拼。”

    “王爷是能拼,可你我呢?这战事一起,咱们这地界正好处于两军交战之处,到时候怕是家破人亡啊!”

    “有这么严重?那看样子,得趁早卷铺盖走人啊!”

    “到时候,咱们就是真的流离失所的啊!”

    “你们也别急,那统卫军如今不是不在王爷手中吗?王爷不敢轻举妄动的。”

    “王爷说不在,那就是真的不在吗?若有朝一日王爷突然拿了兵符,你让皇上怎么办?我有个亲戚在宫里当差,已是听说皇上有了要将统卫军解散的念头,到时候,这帮统卫军的人会去哪儿,你们说说!”

    “要么做流匪,要么被朝廷的其余兵马收编,要么……就去王爷那儿?”

    “到底是王爷带了近十年的兵,于情于理,都是会倚靠王爷去的。”

    “哎呦,那可真的惨了。”

    一时间,隔壁那桌人唏嘘不已。

    小二送来了一壶酒,拉回了阿思的思绪。

    心头莫名苦涩,将手中的剩下的半壶酒一饮而尽,阿思便开始埋头吃起东西来,而小二送来的那壶酒,却始终未动。

    直到回到住处,阿思都未曾说上一句话。

    夜渐深。

    阿思坐在窗台上,瞧着漫天星辰,思绪万千。

    “睡不着?”慧明的声音传来,阿思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慧明走近,淡淡轻笑,“是为了白日里说听闻的事儿?”

    阿思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其实那不过就是百姓们的猜测罢了,是否要开战,那是皇上与王爷才知晓的事儿,寻常百姓又如何会知晓。”

    阿思忍无可忍了,“臭和尚,你故意的,对吗?”

    故意让她下山,故意令她听到那些话,现在,又故意来她面前重提此事。

    被揭穿了,慧明也丝毫没有任何慌张的样子,很是坦然的呵呵一笑,“施主果然聪慧。”

    阿思一脚踹了过去,没踹中,“我一直都被你算计着,我上哪儿聪慧去!”

    “看来,施主是下定决心了。”

    阿思深吸了一口气,重新仰头望天,“我好不容易得了清净。”

    “施主何曾有过一日清净?”

    若真是放下了,清净了,又岂会每日里逼得自己忙个不停。

    又岂会贪恋了美酒。

    她根本从未放下。

    而今日,不过是让她正视自己从未放下的那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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