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阿思的指控,“你不是说过,你我二人不过是相互利用。”

    既然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他为何不能给她下毒!

    更何况,那毒根本不会害她性命!

    “呵。”阿思一声冷笑,“你一路护我来边城,我真当是感谢你的,入城之后又见夏家军如此为百姓着想,也当是你教导有方,所以,哪怕你与芸丫头纠缠不清我也并不怪你,甚至,慕泽给了我一颗毒药,我也从未想过要喂给你吃。只是今日看来,与其迟早死在你手里,倒不如我先将那毒药喂你吃了的好。”

    言语间的杀意,令范昀谨一阵惊慌。

    猛然一把推开阿思便要往外去,却不料被阿思抓住了后颈,重新给提溜了回来。

    只见阿思猛一用力,令得范昀谨重重的摔在地上,还不等范昀谨反应过来,膝盖压住了范昀谨的胸口,令他起不来身。

    随后,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正是当日慕泽给她的那颗。

    范昀谨瞪大了眼,怒喝一声,“你想谋害亲……”

    话未说完,阿思便是迅速利落的卸了范昀谨的下巴。

    下巴脱了臼,钻心的疼痛令范昀谨忍不住大叫,就在这时,阿思将药丸扔进范昀谨的口中,又迅速的将他的下巴给接上,迫使他讲药丸吞了下去。

    方才起身,不急不缓。

    范昀谨也连忙爬起,抠着自己的喉咙,只可惜,什么都抠不出来。

    “你给我吃了什么!”

    阿思耸了耸肩,“慕泽给的,不知道是什么,要不,你去问问慕泽?”

    “你这贱人!”范昀谨朝着阿思扑了过来。

    阿思下意识的抬手反击,却赫然发现范昀谨的四肢根本没了力气。

    扑向阿思的攻击动作,一下子成了索要拥抱似的,整个人都挂在阿思的身上。

    “你,你害我!”范昀谨喘着气,毒药的作用,令他连说话都没了力气。

    阿思只觉得心口处一阵凉意,却只是淡淡一笑,抬手轻抚着范昀谨的背脊,“我不是与你说过,旁人对我的好,我会十倍还回去,旁人对我的不好,我也会十倍的还回去。”

    既然,他已是动了害她的心思,那,她便不可能坐以待毙!

    “你……你……”

    “夫君这是累了吧。”阿思笑,“妾身扶夫君回去。”

    她呀,从未起过害人的心思。

    走到今日这一步,全都是被逼的。

    范昀谨病重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

    军医来过,束手无策,又将边城里的大夫都请来了。

    奈何,慕泽给的药乃是陈国皇宫里的东西,如此稀罕的毒,岂能是寻常的大夫便查验得出来的。

    裘意刁岩二人站在范昀谨的床边,眉心紧皱,“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这样了。”

    阿思正拿着一块帕子,细心的替范昀谨擦拭额上的冷汗,道,“我也奇怪,昨日喂他吃了糕点之后便说不舒服,回了屋就开始昏睡不醒。”

    “是不是那糕点有问题?”

    “糕点是芸姑娘亲手做的,我也问过了,只是那芸姑娘死活不说,我却也无可奈何了,怪只怪我非要喂夫君吃那糕点。”话说到这儿,装模作样的抹了抹眼泪。

    都说,一个直男永远不会看出一个女人有多绿茶。

    眼下裘意与刁岩二人就是如此。

    哪怕阿思的戏不是那么足,眼泪也不是那么真,他们却对阿思报以了十二万分的同情。

    毕竟,在他们看来,范昀谨出了事,不论是复仇大计还是对阿思这个将军夫人而言,并无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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