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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思觉着,自个儿并未能幸免。

    唇,凑了上去,软软的,带着冬日里的凉意。

    修麟炀先是一愣,随后便是极为热烈的回应。

    微凉的双唇很快便炙热起来,他的吻好似着了火,点燃了她的唇,她的心,而后蔓延全身。

    却在最关键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带着她渐渐清醒。

    “小东西,不急。”他笑,性感而邪魅。

    阿思收回了一直拦着他脖子的双手,往后退了两步,脸颊微红,“什么急不急的,臣妾听不明白。”

    “晚些自然让你明白。”修麟炀上前来,牵过阿思的手,“现在,跟爷去一个地方。”说罢,不由分说便拉着阿思出了门。

    没骑马,也没坐轿子。

    修麟炀将阿思搂在怀中,飞身而起。

    昨夜刚下过雪,空气中都是结冰的味道,可他身上的斗篷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竟丝毫都未觉得寒冷。

    目的地,是葬着秦家人的那片墓地。

    几座坟都造的极好,若不是瞧见了墓碑上的性命,阿思会以为这里是那户大户人家的祖坟。

    只是陡然见到那几块墓碑,阿思的表情瞬间凝结成冰。

    秦家出事后,她一直在避免来此处,葬礼,头七,五七,日子她都没忘,却都被她刻意忽略。

    秦家似乎成了她心口最柔软,最不可被人碰触的地方。

    被她筑起了厚厚的盔甲,掩藏得极深。

    就连她自个儿都轻易碰不得。

    “爷带我来这儿是什么意思。”声音好似比这山上的寒风都要冷上几分。

    修麟炀站在阿思身后,声音低沉,“头七,五七,该有的规矩,一样没落。”

    几座坟前都放着贡品,蜡烛,纸钱,一样不少。

    “所以呢?”垂在袖下的双手,不知何时已是紧握成拳。

    墓碑上的一个个名字都在提醒着被她刻意遗忘的那个晚上。

    血腥,杀戮。

    以及愤怒。

    “是本王有罪。”他道。

    阿思猛地一怔,转过身看他,“你说什么?”

    “没有及时告诉你秦家出了事,是本王的罪过。”

    他向来不是一个会认错的人,可今日,他认了。

    事实上,关于秦家的事,他一直都觉得对不住她。

    正如她所言,若他能找一些告知,秦家或许还能留下一点血脉。

    阿思不知如何回答,唯有胸口在不断地,剧烈的起伏着。

    他却径自饶过她,行至秦父秦母的墓碑前,跪地,磕下三个头。

    “岳父岳母在上,自今日起,本王绝不伤阿思一分一毫,也无他人能伤她!若违此誓,天打雷……”

    最后一个字,淹没于阿思的手心之中。

    她跪在他身后,一手捂着他的嘴,额头死死的抵在他的背上。

    仍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是,眼泪忽然落下,打湿了他那件雪山狐的斗篷。

    “今日你及笄。”他握着她的手,柔声道,“照理,该是你至亲之人为你主持,可如今,岳父岳母只能在此听我许誓,也好让他们九泉之下能放心。”

    阿思抬头,眼角的泪在寒风中干涸,她顺势搂抱住他,脸颊贴在他的肩上,“爷才是阿思,至亲的人。”

    秦家于她,终究只是名义上的亲人。

    可他,却是第一个让她放弃自由的人。

    她心甘情愿留在他的身边,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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