袜的纹理并不均匀,手腕处有点红肿。

    女仆红脸:“客人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现在起程吧。”

    幼师立刻举手:“少了一个,赛车手先生不在。”

    律师说:“或许他临时不想去了。”

    女仆看看手表,接话:“主人要求我们准时出发,就不等了。”其他人没意见,几分钟后,开船了。

    傍晚蓝黑色的大海,阴森沉郁,蕴含着某种邪恶而庞大的力量。离海岸越远,海的颜色愈发深黑,风浪也愈大。

    一个半小时后,天黑了。

    前方风雨中终于出现光亮,是座极小的悬崖岛屿,除了悬浮在海崖之上的哥特式城堡,再无他物。

    城堡极瘦极高,像瘦骨嶙峋的黑色骷髅架,有数座又尖又高的塔楼,像打仗阵前士兵竖起的长矛。

    那屋子怕有成百上千个窗口,每个都透出金黄色的灯光,整座城堡灯火通明,在风雨夜幕中像通往天堂的无数座门。

    既美丽壮观,又诡异恐怖。这么阴森的地点怎么会叫silverland银色之岛?

    小船停靠在一条有上千级阶梯的陡峭山路旁,直达城堡大门。

    模特拿着女仆发的伞,挑眉:“这么高,下这么大的雨,怎么走得上去?”

    女仆卑微地致歉:“对不起,风雨太大,缆车不安全,怕被刮到海里。”

    男人们不好对女仆严苛,爬石阶去了。

    甄爱上岸时不小心一滑,手中的红围巾掉进海里。

    浪头一打,就不见了。

    甄爱望着被黑暗吞噬的红色,有些难过,言溯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回去再买一条。”

    “嗯。”甄爱抓着言溯的手,往上走,“阿溯,我发现每次你拍我的肩膀,都能给我鼓励和安慰!好神奇。”

    言溯执着伞,沉默几秒,才咳了咳,说:“这是因为,我的应激性试验成功了。”

    甄爱:“……”

    难怪……

    言溯犹不自知,解释:“每次我拍你肩膀,都说一些鼓励和安慰的话;久而久之,我只要一拍你的肩膀,就算不说话,你也会感到安慰和振奋。就像你每次给小狗吃东西时摇一摇铃,时间久了,就算不给小狗吃东西,你摇铃,它也会分泌唾液和……”

    言溯默默住了嘴,察觉到身边的人气氛不对了。

    他不作声地抿抿唇,真笨,干嘛说这些?

    他想了想,轻轻拍拍甄爱的肩膀,一下,两下,哄:“小爱乖,别生气。”

    甄爱哪里不气,停了脚步:“我走不动了!”

    言溯很会看清眼前形势:“我背你吧!”说罢把伞塞到女朋友手里,蹲了下来。

    甄爱望一眼上边好多级的台阶,舍不得;可看他蹲着身子,风衣紧绷在精窄的背上,她又忍不住想试试趴在他背上的感觉。

    她箍住他的脖子,让他把自己背了起来。

    他身体的温度隔着布料直直传进她胸膛,她小脸紧挨着他的鬓角,亲密又熨帖,还有点儿痒。

    他走得很稳,默不作声。走了几步,她渐渐滑下去,他托着她的腿根往上一送,她坐海盗船一样被抛起来,落下又撞在他安全的背脊上,粗糙又柔软地摩擦着她的心怀。

    她抿着唇,心里猛烈的发烫:“你是第一次背人吗?”

    “不是。”他毫不犹豫。

    甄爱心一落:“以前背过谁?”

    “上次你酒醉了,背过你。”

    心一下子又从低谷飘起来。

    风雨的夜,他呼吸渐渐沉重。伞下的两人世界变得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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