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旁。当时分明下定决心,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心一瞬间又痛又慌,像万箭穿过。

    言溯停住脚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样盲目去追,反而更危险。

    甄爱需要一个人静静,他虽然心痛,但愿意给她空间。只要保证剩下的人都在起居室,甄爱就不会出问题。

    他望着前方空空如也的走廊,担心,却毅然转身回去起居室。经过大厅时,特意望了一眼,甄爱的蜡像没有任何问题。

    可他万万没想到,推开门,走时还暖意浓浓的起居室只剩了两人,管家和律师。且管家也起身要往外走的样子。

    言溯的心猛地一沉:“其他人呢?”

    律师:“主持人说天冷,要去房间里把被子抱过来,其他人也都去了。”说完,奇怪,“诶?学生小姐没和你一起?”

    言溯说不出话来,心里不知是种怎样悲哀的情绪,只知转身往外走。

    迎面走来女仆,她抱着毛毯,目光越过他身后:“管家先生,1点了,我去附堡关灯吧。”又道,“刚才不知谁开了大厅的窗子,把学生小姐的蜡像吹倒了......”

    “Damnit!”言溯咬着牙,一时控制不住吐出一句脏话。

    女仆抱着毛毯,惊讶瞪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最正经的逻辑学家先生也骂人了?

    #

    甄爱穿过中央花园后,被暴雨打湿了。

    在城堡里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她按哥哥留下的密码找到了7号堡最西端的房间。

    房里布置简单,宁谧幽静,壁上点着暖暖的灯。她从柔软的地毯上走过,到窗子前。

    外边极尽喧嚣,里面落针可闻。

    她立在静与闹的边缘,打开销栓,抓住厚厚的木窗棱,用力一扯。

    耳边呼啸,来自北冰洋的海风洪水一样汹涌奔腾,扑她满面冰凉。风里夹杂着苦涩而坚硬的雨水,打得她的脸颊生疼生疼。狂风吹得木窗剧烈摇摆拍打。

    房间的灯光微弱地走进窗外的黑夜,投下一道浅浅的亮,很又被黑暗吞噬。目光所及之处,礁石嶙峋,细草杂乱,被风雨打得七零八落。

    再远,是一望无际的黑夜里的大海,看不到繁星,看不到城市的灯光,只有黑暗,看不见尽头的黑暗。

    雨丝飘进她黑漆漆的眼睛里,冰凉又刺痛。她却固执地睁着,眼眶渐渐红了,一颗颗透明的水滴珠子般从她冻得苍白的脸颊上滑落。

    诗里说:太阳落下去了......四周一片荒芜......我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只有一声叹息......

    哥哥,你心里,很悲伤吧?

    为什么要选择死亡?明知道你不在,我在世上便孤零零一人。你明知道,为什么还要选择死亡?

    她望着前方颠簸的黑夜,泪流满面,胸腔涌动着不可纾解的压抑与苦闷,想扑上去朝那片深不可测的黑暗狂吼。可窗子忽然被人关上,狂风暴雨一下销声匿迹。

    世界回归了温暖和安宁。

    泪光闪烁中,她看见一个陌生却笔直的男人背影。

    女仆小姐赶紧锁窗子。

    管家看见地上的水渍,皱了眉,忍着怒气说:“雨水进来会打湿城堡的地板,这些木头会长蛀虫的!”

    他严厉又不满,回头看甄爱,望见她满脸的泪水,一下子愣住,脸上划过微微的尴尬。

    女仆关好窗,一回头也吓一跳:“学生小姐,你怎么了?”

    管家常年独居城堡,不善与人交道,看甄爱哭了,很不自在地往女仆那边挪了一步,意图拉开和甄爱的距离与责任。

    但他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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