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的话说出来,言溯却没有任何反应,继续风波不动地看着海面,警察船只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了。

    仿佛亚瑟口中说的女孩,他毫不关心。

    亚瑟见他始终镇定,收回目光:“你要和我坐在这里等警察?”

    “嗯。”很短很简洁,仿佛言溯已经不想和他交谈。

    “还是不要吧,”亚瑟转了转手腕,有点儿幸灾乐祸,“我要是你,就去看看她。”

    旁边的人听了,还是没任何反应,身上所有情绪都消失了,静得察不到一丝动态。

    言溯不看他,淡淡道:“我认为她现在很安全。”

    “为什么?”

    “你不会伤害她。”

    “是吗?”亚瑟淡笑,“实话告诉你,刚才我最后一次见她,她被我做到昏迷,一丝/不挂地睡在浴缸里。”

    言溯微咬下颌,眸光极淡地闪了闪,脸上却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情绪。

    “浴缸一直在放水,我离开时,水已漫过她的身体,现在应该漫过了她的嘴唇。啊,她的身体和嘴唇,”亚瑟微微阖眼,“嘶”一声,极尽陶醉,“很柔软很虚弱,让人不能自拔。”

    言溯侧头,视线平静无波,淡淡落在他的脸上。

    亚瑟也扭头看他,挑衅而较量,“那种味道,你知道的。只可惜,你再也尝不到了。她马上要淹死了。”

    “你撒谎。”言溯肯定地下结论,却避开了亚瑟刻意刺激他的部分,“你不会杀她。”

    “我不‘想’杀她。”亚瑟纠正他的用词,耸耸肩,“可,人有一种情绪,叫冲动。还有一种情绪,叫因爱生恨!她真是不听话,一直挣扎,一直反抗。不过,终究是女孩子,徒劳无用。”

    他眯起眼睛,赞叹着摇摇头:“God,她的身体真是......让人沉迷。”

    可随即眼瞳一暗,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她很不情愿,一直哭,还喊你去救她,你说我会不会失手弄死她?”

    言溯的身体陡然一僵,很轻微,但通过手铐,亚瑟还是感到了隐忍的紧张。他很不喜欢,不喜欢别的男人紧张他的女人。

    最后这话彻底刺激了言溯的神经,他脑子里忽然浮现出那种画面,甄爱被亚瑟摁在身下,无助又徒劳地哭喊:阿溯,救我!

    且亚瑟眼中的仇恨和疯狂太过深刻入骨,他再怎么理性分析甄爱不可能有事,也拦不住心里直落千尺的紧张和恐惧。

    言溯看着亚瑟,脸色平静,浅茶色的眼睛像上古的琥珀,闪过一道光。

    亚瑟看懂了。

    阳光渐渐灿烂,大海的蓝色美得像宝石,清淡的海风中,两人较量地对视着,安静了好几秒。

    亚瑟打破沉默:

    “现在水漫到她的鼻子了。你是继续在这里等,还是去救她?”他望向海面,警察的船正在靠岸,摆在他们面前的还有上千级台阶。他笑笑,看向言溯,

    “.,你在想什么?我猜猜,警察只有3分钟就来了。你先把我交给警察,然后再赶去救她,把她从淹没头顶的水里捞起来,给她做CPR。”

    “咔擦”一声清脆,言溯似乎没听亚瑟的话,半秒前还镇定得像山的人唰啦一下打开手铐,起身就朝城堡里跑。

    亚瑟头也不回:“.!”

    跑到门口的言溯顿了一下,亚瑟逆着风,短发吹得张牙舞爪:“记住你刚才那刻恨不得毁了我的心情,我也是如此,一直都是如此。”

    言溯没有回头,很消失在门口。

    亚瑟望着手腕上开了半截的手铐,自言自语:“你当然不会等警察来,当然不会把我交给警察后再去救她。”淡淡一笑,不无失落,“因为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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