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只是来看看这孩子,现下也该回去了,”古梦雪恋恋不舍地回头看着那方锦褥,“这是个有福气的孩子,是他的福气,也是你的福气。”

    她真的很羡慕,玉言诚心诚意地道:“娘娘也会有这种福气的。”

    “也许吧,也许今生都不会有。”古梦雪古怪地叹了一句,终于转过头。

    她在门口撞见宁澄江进来,亦只简单地施了一礼,仍旧离开。

    宁澄江上前轻轻推了一下玉言的肩膀,“你怎么了,站在这里发愣?”

    玉言脸上似有不忍,“她真的很可怜。”

    “谁可怜?”宁澄江不解其意。

    玉言醒过神来,忙道:“没什么,外边很冷吧,我去给你拿个手炉渥着。”她抓起宁澄江的手,只觉如冰如铁,这一阵寒意却让她格外透彻:她不能同情谁,也无法成全谁,她只能成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