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时再去呢?不如这样,你把我俩的东西交换一下得了,凭啥她得的东西就该比我好呀?”
“瞧你这小心眼,二妹妹她不是新来么?往常你得我的东西也不少了,便让一回又如何?”说罢便不理她,自去忙活去了。
玉瑁心中到底不忿,便又到玉言那里,涎皮赖脸地说尽了好话,玉言见她这般做作,又好气又好笑,耐不住她软磨硬泡,终究还是把那套小人给了她。
收了别人的谢礼总不好不说句谢谢,玉言抽空找着了金珪,却见他正换上马靴。
“这大冷的天,大哥还要出去吗?”玉言笑道。
金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知道我这个人,一日不出门就觉得闷得慌。可巧今日雪停了,我便想骑着马出去逛逛。”
“那这样看来,我这份谢礼是派不上用场了。”玉言扬了扬手里的一双棉布鞋。
金珪接过瞧了瞧,鞋面绣得十分精致,且尺寸也相符,想必穿起来也软和舒适。他笑道:“无妨,我在家里可以穿呢。是妹妹亲自做的吗?想必费了不少功夫吧!”
玉言笑意爽朗,“哥哥送我那么好的礼,我怎么也要有所表示吧!”
“噢,你是说那套小人呀,”金珪来了兴头,“我跟你说,那还不是顶好的呢,做这东西的师傅那里还有一套泥捏的宅第,与这个正好相配,我嫌它太大了,怕散了架,就没带回来,下次若有空,我再派个稳妥的人运过来,到时候将这小人依位次放进去,那才叫一个栩栩如生呢!”他的神色忽然黯下去,“不过,父亲怕是不会再让我过去了,那边也不曾学得什么,父亲只怕会下狠心把我拘在家里呢!”
玉言并不十分在意,反正那小人她已经送给玉瑁了,要失望也该她失望去,她想着,还得把这件事告诉玉瑁,让她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那才有趣呢!她作出理解的样子,说道:“大哥,我虽回来不久,也听说了一些你的事。其实照我看来,父亲有时候也太固执了,男子汉大丈夫,何必定要拘泥于书卷之中,难道个个都学成书呆子不成?依我看,沙场点兵、建功立业,也是条不错的出路呢!”
金珪不意她这般懂得自己,惊喜有加:“正是呢!我看了那些书本上的字就头大,练起武来却一天都不觉得累。我时常想,大概我真不是个读书的材料,却是个天生的武夫吧!”
玉言点点头,含笑道:“哥哥骑马射箭样样来得,十八般武艺样样皆精,像哥哥这样的人才,本该做个将军征战四方,不该拘泥于这一方之境。”她又叹了口气,“不过父亲却不这样想,我一个女孩儿家,也难劝得动他。”
“父亲执意要我考取功名,别人怎么劝也没用的,罢了,妹妹,你能有这份心,我就觉得很安慰了。”
大约是觉得这府里只有玉言一人与他心绪相投,金珪从此便将这个新来的二妹视作知己,凡事也肯多照拂她一些,甚至胜过了玉瑁姊妹。至于玉言,她只想为自己寻得多一重的保护,毕竟在这府里,孤身挣扎实在过于艰难。
这一日,玉言又来到应月堂,与苏氏叙话。娘儿俩坐在暖烘烘的火盆旁,其乐融融。
玉言取了一枚新渍好的蜜枣塞进嘴里,笑眯眯道:“还是娘这里暖和,我那屋里总觉得冷冰冰的。”
苏氏笑道:“你屋里没有火盆吗?偏要来蹭我的。”
“有是有,就是不暖,没准那炭里掺了冰块呢!”玉言谑道,“再者,娘这里吃的东西多,吃饱了,身上才能暖么!”
“怎么,他们还敢短你的东西吗?”苏氏认真问道。
玉言忙道:“那倒不是,金银珠宝短了还有的说,吃穿上有什么好克扣的呢?”她又笑,“我是觉着,在这里有娘陪着我吃,吃起来也有趣儿。可在我屋里,总是文墨看着我吃,我让她,她总说怕发福了,您想想,一个人吃还有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