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玉言会过意来,暗骂自己迟钝,转头朝文墨道:“对,你先回去吧,记着,要摆出一副焦灼的神情来,但也不要过于明显,旁人问起我的下落,你故意找借口推脱就是了,明白了吗?”

    文墨点点头,“我知道了,那小姐你自己保重。”她暗暗看了宁澄江一眼,心道:容王对自家小姐还真是殷勤,小姐往日也算得温厚沉着,一碰上这个人仿佛就有点本性暴露,还真是怪事。不过,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横竖不与她相干就是了。文墨轻巧地钻进马车,把头往后一仰,舒舒服服地靠在靠座上,不去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了。

    送走文墨后,空荡荡的街道上就只剩玉言和宁澄江两人。有几家店铺还点着灯,黄色的火光透过洁白的窗纸放射出来,给清街添上一点融融的暖意。

    两人对立着,玉言竟有些缩手缩脚起来,她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她直觉宁澄江的目光投注在她身上,于是更不好意思起来,这可真是稀奇的事呀!况且这样的情景,总是容易让人想起孤男寡女、干柴烈火、郎情妾意……甚至狼狈为奸。

    宁澄江忽道:“现在我们去哪儿?要不,回我府里?”

    玉言一时触动心中所想,不觉脱口而出:“你这个无赖!”

    宁澄江一脸无辜,“无赖?我不过是怕你走累了,让你去我那里歇歇脚,怎么就成了无赖?”他忽然领会过来,“哦,你不会以为我要对你行不轨之事吧?你还真是满脑子邪念,要说无赖,你比我更无赖,你方才对匪贼说的那些话,换做任何一个大家小姐都说不出口呢!”

    “你……”玉言的脸又红了,且喜有灯光的晕黄罩着,红得不那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