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请大夫过来,你知道该怎么做吧?”她边说边将一包沉甸甸的银子交到文墨手中。

    文墨郑重而无奈地点了点头。

    次日,温飞衡果然请了一位大夫过来。而文墨也依照玉言所托,将那包银子悄悄塞到大夫兜里。

    大夫虽然不太明白这位夫人为何要这么做,不过古往今来,欺骗丈夫的妻子也不在少数,他懒得多管闲事,却乐得挣一笔闲钱。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因此大夫胡乱诊一诊脉,便道:“尊夫人的病症实在奇怪,我行医数十年,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奇事,若说是有病,除了红斑和异味,却也没有别的症候,也许是水土不服?”

    玉言听他在那里一本正经地浑扯白道,好容易才止住脸上的笑意。温飞衡的眼皮忍不住跳动起来,“金温两家同在颖都,何来水土不服之说?”

    “三公子有所不知,颖都如许大地方,四角物候也有不同,若说不太调和也是有的。”他见温飞衡有些不信服的模样,便沉着脸道:“自然了,这也是我一家之言,若是老朽揣测得不对,还请公子另请高明吧。”

    这大夫是常来常往的,不便得罪,温飞衡忙陪笑道:“先生多心了,我不过是忧心我家娘子,才急躁了些,如有冒犯,还望见谅。”大夫顺了一口气,温飞衡又道:“既如此,可有何医治之策?”

    大夫摇摇头,“天下疑难杂症数不胜数,不是样样都有法子消解的,既然此症与性命无尤,不如听之任之吧。”他见温飞衡面露为难之色,便道:“公子若实在不放心,老朽便忖度着为尊夫人开一个调理的方子,至于治不治得好,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落后他果然开了一剂药方来,无非是些寻常的消斑除疹、化湿和中的方子,横竖吃不死人。玉言每日装模作样地吃上几口,余外统统倒掉,她本来就没病,自然用不着吃药。只是在外人——其实也只是温飞衡一人——看来,她这病迟迟不见好,怕是成了顽疾。

    她颈子上的红疹渐渐消去,身上的恶臭却颇为顽固,不减反增。依着温飞衡的意思,还要大张旗鼓地医治。还是玉言苦苦哀求,说自己有此奇疾已是不雅,若再喧嚷得众人皆知,她更是没脸见人、不如死了算了。说这话的时候,她水汪汪的眼里含着两泡眼泪,颇为动人,温飞衡到底心软了,答应她宁死也不说出去。说不定他也想到,天下大夫本来都是大同小异的,这一个治不了,那一个也不定治得好,若是碰着个嘴皮子不严紧的,到处嚷嚷,到时不但妻子丢脸,做丈夫的也得跟着受罪。

    温飞衡仍旧喜爱新娶的妻子,可是现在只限于精神上的恋慕,说得更肤浅些,只是喜爱她的容颜,自然了,她温柔的秉性也是很动人的。可是叫温飞衡跟她同床共枕,却是万万不能了,即便玉言主动拉着他,他只要一想到那股气味,就不寒而栗,而那股气味怕是永远不会从他脑子里消去了。这真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玉言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一切,这自导自演的戏码,的确不赖,她都要佩服自己了。

    玉言叫他敬而远之,温飞衡只好在绿云和赤霞这两个丫头身上施展功夫。可是很快,就连这两个貌美的丫头也叫他厌倦了。

    温飞衡本来就有些喜新厌旧的脾性,没娶亲之前也有些风流的名声,结交得几个风流纨绔,众人寻欢作乐,乐不思蜀。娶亲后他稍稍收敛了些,看到玉言这个样子,不觉又动了心思。碰巧外头人也在寻他,他便推说有事,隔三差五地出去走两遭。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去做什么,只有他自以为瞒得密不透风。

    玉言自然也是知晓的,可是她装作不知,任由温飞衡在外头拈花惹草,来去自如。

    文墨却有些不忿,得闲跟玉言埋怨道:“小姐,姑爷同那群风流子弟闹得那样厉害,你也不管一管!”

    “男人不都是那样,我哪里管得住?”玉言满不在乎地说,她对镜而坐,怡然自得地调弄脂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