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玉言眼尖,早看出那纸上写着几个“珪”字,心中不禁纳罕,她也不说破,若无其事地笑道:“我闲着无聊,过来看看你。”
静宜仿佛很能理解她,她面露尴尬之色:“三哥天天在外头,难怪你闲得发慌了。”
玉言不语,含笑看着她。
静宜又道:“论理我也该帮你劝劝他,可是这种事,我一个女孩子也不好出口……”
玉言轻轻摩挲着平整的桌面,半晌方道:“此事不与你相干,你说了也未必中用,况且……”她颇有深意地望了静宜一眼,“我看你自己的事情也够多了。”
“什么意思?”温静宜的脸微微红了。
玉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张宣纸抽出来,指着上面的字笑道:“你看看,这上头写的什么?”原来那上面密密层层,一行行都是“珪”字,殊无变化。
温静宜劈手夺过去,“那不过是我写着玩的!”
“那可真是奇了,可巧,我大哥名字里头也有个珪字呢!”
温静宜的脸涨得更红了,“你混说什么,我不过看这个字有趣,所以多写了几遍……”
“哦,是字有趣,还是人有趣呀?”玉言慢悠悠打断她的话。
“你……”
玉言亲切地拉着她的手:“你就别瞒了,还是快些告诉我吧,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一把。”
经不住她再三盘问,温静宜终于把实情吐露出来。原来数月之前,她偷偷溜出府游玩,不小心撞上几个匪徒,亏得金珪出现,将那些贼人打退,还一路护送她回府,自那之后,静宜便悄悄动心了。
玉言笑道:“那你如今对他是什么感觉呢?仅仅是由感激而来的倾慕,还是真心的喜欢?”
出乎她意料的是,静宜的回答坚决而果断,她斩截地说:“自然是真心的喜欢,不止如此,我还要嫁与他为妻。”
不是孩子般赌气的话,而是一种承诺,一份宣告。
玉言颇为惊奇地打量着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子真正长成大人了?她顿了一顿,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小心而谨慎地说道:“静宜,嫁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不能像吃饭喝水一样轻松决定。一旦你成为他的妻子,你必须承担起为人-妻室的义务,承担起金家媳妇的责任,一旦你后悔了,往后你也不可以重来,这些,你都有考虑过吗?”
温静宜比她想象中要沉稳,“玉言姐——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小孩子看,可是我真的不再是小孩子了。我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一开始我的确只是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可随着对他的了解逐渐增多,我知道,这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人,我要嫁给他,至少要试着嫁给他……”
玉言想说些什么,温静宜却摆一摆手,径自道:“不瞒你说,我已经给他写了好几封书信……”
“你还给他写信?”玉言吃惊地张大嘴,“他有没有回你?”
“还没有,”静宜颓丧地低下头去,继而又勇猛地抬起来,“不过我不会放弃的,我会锲而不舍,直到打动他为止。”
她眼里展露出前所未有的决心,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连玉言也不禁为她的勇敢钦佩,可是她仍然不十分相信:有很多女孩子,十三岁的时候已经非常老成了,老成到可以理智地决定自己的婚事,可是她不认为静宜会是这一种,也许是因为她往日的活泼任性给人留下的印象太深了。不管怎样,她决定持保留态度,静观其变。
静宜却将一双闪闪发光的大眼睛盯着她,“玉言姐,你说,我能成功吗?”
玉言实在不好打消她的希望,只好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幅度却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静宜却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