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说话,也盼着有个安慰,可巧这就来了,真是苍天保佑!”她又看着玉言道,“我这么大岁数都有了,你却还没个消息,别人可怎么想呢?”

    玉言把玩着苏氏的一缕头发,漫不经心道:“娘又说笑了,这生孩子又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她索性把一切推到温飞衡身上。

    苏氏饱含忧闷地望了她一眼,踌躇着道:“那温家三公子的事我也略有所闻,听说他天天在外头游荡,大不成个体统,倒是委屈你……”

    玉言勉强笑道:“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场,您也不谈点高兴的事,咱还是别提他了吧。”

    苏氏只好住了口。

    玉言看看她,又柔声道:“娘,您放心,女儿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总会有转机的,您就别担心了。”

    “唉,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熬得下去最好,熬不下去也得熬啊!说来也是时运不济,遇人不淑,当初你若是……”

    玉言怕她又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忙扯开话题,故意将锦被掀开,看着苏氏平坦的腹部笑道:“娘这肚子倒不怎么显。”

    苏氏的心思被她拉回到孩子身上,“才一个月,且又隔着衣裳,瞧得出什么来!总得四五个月后才明显。”

    “可知是男孩还是女孩?”玉言关切地问道。

    “大夫说了,时日尚浅,得过些日子才好判断。”

    “那到时候若是断出来是个女孩子便罢,若是个男孩子,您千万别到处嚷嚷,至多只能告诉父亲一人,旁人问起,也只说女孩便是。”

    “为什么?”苏氏不解。

    自然是因为怕别人起歹心,女孩的威胁总要小些。这话玉言却不好对她说,只道:“当然是为了讨个好彩头呀,你没听老人们说吗?有的人家即便生了个男孩,也先对外说是女孩,为的就是好养活。”

    苏氏笑道:“看不出你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懂得倒多。”

    “我也是打书上看来的,”玉言讪讪地笑笑,一面正色道:“娘,还有一桩,您这一有孕,补药补品是断不了的,可是您得记着,旁人送过来的东西,顶好请大夫先行验过,确保无恙后再服下,万万不能掉以轻心。若是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管告诉父亲,让他为您做主。”

    “你也太小心了,难道补品里还会掺毒-药不成?况且前头夫人已经过世了,还有谁想害我?”

    “天下会害人的又不止她一个,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多份心眼总没错。”

    苏氏勉强答应了。

    玉言又谆谆嘱咐她一番,方起身告辞,这回却是去找金珪说话。自然,是为了温静宜的事。

    金珪仿佛已料定她会来,他正在房中擦洗一把泛着白光的长剑,见到玉言只淡淡笑一笑:“妹妹,你来了。”

    “大哥,我走了这么久,一回来还是看到你在这里舞刀弄剑,照这样看来,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也是这样,你那书房都积了一层灰吧?”玉言半开玩笑地道。

    金珪看着她,认真地说:“我决定弃文从武了。”

    “弃文?你那文章从来就没捡起过,何来弃之说?”

    金珪微微显出尴尬,他挠挠了头,像是下定决心般,“总之,我要考武举。”

    “考武举,为何这么突然?”玉言审视地打量着他。

    “其实我早就想过了,我确实不是读书的材料,想建功立业,不能成就功名,只有尚武这一途,也免得父亲总说我无用,骂我是金府的禄蠹。”

    “难得你有这样清醒的认识,但我想知道,你做这个决定,是为了金家,还是为了她?”玉言极有含蓄地瞟了他一眼。

    “谁?”金珪故作不知。

    “你少来!”玉言望空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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