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无毒,万一惊扰了娘娘可怎么办?你们也太大意了,竟然让这种东西出现在娘娘眼前!”

    玉言的心绪已然平复,安抚道:“如今天下湿热,蛇虫鼠蚁也是有的,况且这一带地处偏僻,草深林茂,倒也不能全怪他们疏忽。”

    宁澄江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此事倒不好断定是意外还是人为,朕会命人仔细查证,若是意外便罢了,若是人为,朕决不轻饶!”

    回到殿中,宁澄江握着她的手道:“朕知道你受了惊吓,今晚朕就不走了,留在这里陪你。”

    “可是……”玉言为难地看着肚子。

    宁澄江拍胸脯道:“你放心,朕保证不碰你就是。”

    玉言这才含笑应允。

    一时宁澄江自去洗浴,玉言则秉烛坐在殿中。玉珞隔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她看见椅上高坐的人,不免干笑道:“姐姐,你还没歇息呀?”

    “你不回来,我哪里敢睡,”玉言笔直地盯着她,“玉珞,你去哪儿了?”

    玉珞摸了摸耳垂,“哦,那会儿我看烟花看得腻味了,便到园中走了一走,不想忘了时候……”

    “黑灯瞎火的,你倒有心思闲逛。”玉言冷哼道,“怎么我倒是听说,有人瞧见你和一个男子走在一处?”

    “是吗?”玉珞有些慌神,“哦,是了,那时我的耳坠子掉在园子里了,可巧撞见古二公子,于是拜托他帮我找一找,所以耽搁到现在……”

    “殿里太监宫女不少,你只要说一声,自有人替你寻去,何必拜托一个陌生男子?”玉言一眼不眨地瞧着她,“玉珞,我是你亲姐姐,告诉我,你究竟打得什么主意?”

    玉珞咬一咬牙,索性将上次的事告知于她,至于今晚,两人显然也是约好相会的。

    玉言不似她想象中那般震怒,平静道:“那么你的打算呢?”

    “我要嫁给他。”非常决绝的一声,可见她是筹谋已久的。

    古之桓的性子玉言是很了解的,两人的年貌也很相当,只是她仍有些难以理解:“玉珞,你可得想清楚,你们总共才见了两次面,你确定要与这个人共度一生吗?这可是你一辈子的事。”

    “我想得很清楚了,姐姐一向与丽妃不和,金家亦与古家有隙,我若嫁过去,正好可以缓和两家的关系。况且古家乃世家大族,古丞相更是陛下倚重的大臣,成为他家的媳妇,我也绝不会委屈。”

    “那么你呢,你对他有感情吗?”

    玉珞轻轻别过头去,“有的,可是不多,也许以后会多起来。不管怎样,这都是一桩合适的婚事,姐姐,你不这样认为吗?”

    “你都已经决定了,我还能说什么?”玉言苦笑,“那么他呢,他对你的心意怎样?”

    “我不知道,可是我相信他愿意娶我,这一点我尚有把握。”女子要博得一个男子暂时的热情是很容易的,难得的是持久。看样子玉珞下了不少功夫,才能赢得这小小的胜利。

    “我懂了,我会请陛下赐婚,你安心等待圣旨吧。”玉言深深地看着她,“可是玉珞,姐姐希望你不要后悔。”

    “我不会。”玉珞悄无声息地将喉头的一丝哽咽压下去,这一刹那,她心底里有一丝对未来的迷茫。仅仅是一刹。

    这一晚玉言睡得不是很好,因为对玉珞的挂心,总使她升起莫名的隐忧。宁澄江也有些觉得,以为她还在担心晚间遇蛇的事,于是好言抚慰一番,玉言也只得作出如释重负的模样。

    次日她起得极早,原想着到殿外透口气,才打开殿门,忽见一团血淋淋的物事躺在地上,散发着一股新鲜尸体的腥气。

    原来是一只剥了皮的兔子,身上早已血肉模糊,跟眼睛的眼色融为一体,红艳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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