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澄江乐道:“这样不是也很美吗?何必每天大费周折地梳妆。”

    “那是你觉得。”玉言白了他一眼。可巧文墨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进来,“娘娘,该喝安胎药了。”

    玉言随意摆了摆手,“先放着吧,待会儿再喝。”

    就知道会是这样,文墨真称得上有耐心的:“娘娘,这安胎药就该热热地喝下去才好呢,药劲也足,您若是嫌苦,待会儿我给您拿几个蜜枣润润嘴,这会儿就别闹脾气了,陛下可看着呢……”

    玉言脸红了,“你这叫什么话,意思是我恃宠生娇,故意使小性子吗?”

    宁澄江早已微笑起来,他伸手将汤药接过,“朕来喂你。”

    玉言忙夺过去,“别别别,就你那笨手笨脚的,别把我烫着就该求神拜佛了。你倒是替我把头发弄一弄的好。”

    “都这会儿了,还惦着你那头发!”宁澄江嗔道。

    “总得挽起来呀,不然这样披散着,发丝都该飘到碗里了!”

    宁澄江一听有理,果然动起手来,他不精于此道,只好松松地挽了个髻,用银簪固定了事。大约真是挽得太松了,银簪插得不够牢,只听哧溜一声,簪子落到汤碗里,溅起几点水花。

    “就知道你不顶事。”玉言埋怨着,也顾不得擦拭衣裳,先将簪子捞起来。

    她的脸色骤然变了,只见那银簪的下端,是一片触目惊心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