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没挪地方,不屑的哼了一声,对暮雨说道:“这个厚脸皮的,我真相把她的眼珠子挖出来黏到大姑娘身上去!让他知道知道自己该往哪看!”

    暮雨嗤的笑了一声,小声回道:“一开始他只有来的时候才去跟太太招呼一声,自从他在太太那里偶然见了姑娘一回,给太太请安这事就变得愈发殷勤了。午膳也来嘘寒问暖,临走也要来问一问安。”

    “是呀,就是借着请安这事要见姑娘几面。”暮叶愤愤道:“够不要脸的。”

    前面纪尔岚自然将两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便转头嗔了二人一眼。两个丫头笑嘻嘻住了嘴,却见纪尔岚的嗔笑和目光忽的顿在了半空,如倾泻\/了一半的水,无法自在流畅的往去处去,十分难受。

    纪尔岚只觉得这一瞬间,似乎回到了某个记忆深处的点之上,无数纷杂的情感扑面而来,让她呼吸一窒。

    秦氏感觉纪尔岚的脚步顿住,便也回头看去,只见阮宁身后走来一位如朗月青松般的少年公子,便笑了:“原来是洪晏,你舅舅说他秋闱占了榜上第一,人品才名皆是上等,这次春闱三甲有望。有他能常来与你舅舅交往会文,想必大有益处。”

    纪尔岚听见秦氏的声音,神思从木然中松脱开来,‘嗯’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去看。

    暮雨和暮叶对视一眼,心中有些犯嘀咕,上次姑娘在灯会上见了这位洪晏公子,便是这等魂魄离体的神色,难不成,姑娘是对此人有意?

    兰若阁,如儿推门进来,见纪天姀还在铜镜前左看右照个不停,便说道:“姑娘,表少爷来了。”

    纪天姀立刻喜盈眉梢:“他是去给秦氏请安了?”

    如儿摇头道:“没有,太太和二姑娘出门去方家了,正在大门口遇见了。所以表少爷直接就在前院住了脚,没往后院过来。”

    因府上下人并不太多,后罩房便够安置了,所以前院的倒座间就空出来给秦城另辟了一间小书房。阮宁等人来了便往那处去。

    纪天姀一甩袖子,憋屈道:“怎么这么倒霉!”

    如儿说道:“反正姑娘已经解了禁,要见阮宁少爷也不急于在今日。听说是端王妃的外甥女萧姑娘要进宫了,所以今日方大姑娘邀了几位手帕交到方府做客。方夫人便也请了太太作陪。”

    提到‘手帕交’这个词儿,纪天姀就觉得无比刺耳。她们都有个说话的人,就连纪如珺都攀上了宋玉凝,自己来了京城这么久,却连一个亲近人也没交下。她想来想去,自己只有阮宁一个知心知意的人了。“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见一见表哥。”

    木香不动声色,压根没想要给纪天姀出主意,免得到时候出了岔子又要平白跟着受累。如儿也不是鬼主意多的人,便劝道:“姑娘,前面不止表少爷,还有旁人,若是冲撞了,到底不好。还是改日吧。”

    纪天姀在兰若阁憋了足足一个月,此刻心中起了念想,一时还哪里按捺的住。“除了表哥和那个李公子,还有别人来了?”

    “还有一位姓洪的公子,也是常来的。”如儿说到这,脸颊突然飞上两朵红云。“这位洪公子秋闱时考了榜首,又相貌非凡,行止有度。大家都传说他保准是今年的探花郎。”

    纪天姀挑眉看了看如儿的脸色,嗤笑道:“小蹄子动了春心不成?竟将他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

    如儿连忙跪地解释:“奴婢不敢,只是见过的人都这么说。”

    纪天姀心中不服气:“哼,阮宁表哥桂榜第二,又比他差了什么,肯定是他一时侥幸。”

    如儿见她如此,便也低头闭了口。心中却想着那次偶然撞见洪公子,他温润一笑,几乎让她这辈子的心花都在那一刻盛放了。她想了想,说道:“不如,奴婢去做些点心,就说是姑娘亲手做的,托阮宁表哥带给阮家舅母,奴婢帮您送到前面,顺便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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