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的能掐出水一般。

    刘氏心中不是不后悔的,而且宁哥儿秋闱又考的那样好。早知道,还不如就干脆退了亲事,或者按着不动。

    阮宁眸光闪了闪,说道:“母亲,这件亲事真就没得改了?”

    刘氏皱眉道:“宁哥儿还想改回去?一次是情有可原,再次可就不止是伤脸面的事了。”

    “如果不行,那就把亲事退了!”阮宁咬咬牙,终是说出了心里话。

    刘氏手上一顿,看着儿子的目光,说道:“你以为娘没想过?可无缘无故,怎么退?退了亲,那纪天姀可就伤了名声,往后嫁人是个难题。你觉得她怎么可能答应,万一再给咱们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你爹就得掉头会阳城去了!哪还有脸赖在京城?咱们在京城毫无根基,多少还要仰仗纪家……”

    阮宁面色渐渐沉了。“不能无缘无故,若是有了缘故呢?

    刘氏也并非多么厚道的人,听出儿子的意思,连忙问道:“宁哥儿心里有什么打算了?”

    阮宁并不打算与母亲多说,应付几句便出门去了纪府。

    纪府门前,一个青衫公子刚刚下了马车,浑身上下全无半点装饰,十分简朴。举止气质却如清泉流石,说不出的舒畅自然。他听见后面的声音,不禁回头来看。见是阮宁,忙拱手见礼道:“阮兄到了。”

    阮宁收敛心上堵住的那口浊气,笑道:“洪兄来的好早。”

    洪晏指了指身旁小厮手里拿着的东西,说道:“这些日子常来纪府叨扰,所以早早准备了些东西,以表谢意。阮兄每日都要到秦伯母处去请安,今日可否引洪某同去?”

    阮宁愣了一下,说道:“洪兄明日不打算来了吗?”

    洪晏笑道:“没剩几日便要赶考,洪某这几天就不打算出门了。”

    阮宁心中有些失望,他还想看看洪晏临考前是如何做准备的。“既然如此,咱们先到舅母跟前去请个安吧。”

    之前纪尔岚每日早晨必要到正院陪秦氏用早膳,所以阮宁一向赶早来给秦氏请安,再到前院秦城那里。可最近一段时间,纪尔岚只是偶尔会在秦氏院子里出现,阮宁能碰见的机会就更少了。不知道是不是纪尔岚故意躲着他的缘故……

    阮宁心中有些烦躁,带着洪晏站在院外等候丫头进去通禀。不一会,品蓝便出来招呼他们进去,说道:“大姑娘和二姑娘也在太太屋里呢。”

    阮宁听了眼中骤然冒出欣喜之色,然后才想起洪晏还在一旁,赶紧压下面上的表情,对洪晏做了个请的手势。洪晏当然没有忽视阮宁的表现,却当做什么都没看见,随着阮宁一起进了院子。

    小厅中,秦氏得知常与兄长一起会文的洪晏前来拜访,便与纪尔岚姐妹坐着等他们进来。

    洪晏漆黑的头发上还顶着碎雪化开的水珠,那双眼睛虽然垂着,纪尔岚却仿佛看见了那里面夜幕般的深远和沉着。他一进门,秦氏就暗自惊叹了一声,天下间竟有这般好看的少年。纪天姀也强压着内心的激动,试探着去打量洪晏。

    几人一阵寒暄过后,纪尔岚便失去了留在这里的兴趣。洪晏与她身后的唐念,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的交流。这两个人的心思太重!轻易不会在露出像那日那般的破绽……于是,纪尔岚顶着阮宁热切的目光告退。出了正院,遣了暮叶和唐念回空山小筑,她则带着暮春和月息出府去找杨戭。

    暮春心思细,跟在纪尔岚左近,低声说道:“真是怪了。大姑娘和表少爷明明有婚约在身,却一个盯着姑娘,一个盯着洪公子,彼此就像不认识没看见一般……这样下去,这亲事难不成会有变化?”

    纪尔岚此时看纪天姀跟阮宁,就像看两个笑话。不过听暮春这么说,还是挑了挑眉,忍不住笑道:“你这丫头心思最细。不过,亲事成与不成都与咱们没什么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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