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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江是畜生,那刘宏远是什么?!刘菱一时面色发白,嘴唇都咬出血来。刘宏远脸色铁青,对何氏说道:“我看这亲事就这么定了,也不必再问她的意见!你明日有空,立即跟王家换了庚帖,没什么再需要商量的!”刘菱一时间被怒气哽在喉咙,只觉得自己乌云罩顶,说不出话来。她猛地转身,身前的碗碟被带掉地上,哗啦啦一片混乱。
刘江在她身后狠狠说了一句:“现在就跟个母夜叉一样,以后不被夫家嫌弃才怪!”
刘菱身形一顿,紧接着大哭着跑回了自己的院子,伏在床榻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婢女都踟蹰着不敢上前,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谁不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劝。
刘菱哭到晕厥过去,醒来的时候,眼睛又红又肿,几乎不能视物。婢女绮罗从门外进来,连声说道:“姑娘!奴婢听夫人身边的人说,京城来信了,好像有关姑娘的亲事。”
刘菱一下子直起身来,气闷道:“叔祖父家来的信,怎么会提到我的亲事?难不成他们还怕我坏了他家的名声,要我赶紧出嫁不成!”
“好像不是,奴婢听说,好像是您的叔祖母提了一门亲事,让老爷和太太商量商量?”
刘菱更疑惑了:“他们怎么会管起这桩事来,难道是母亲跟他们说的。”她正猜测着,何氏已经派人过来叫她过去一趟。刘菱想起方才,觉得十分丢脸,但犹豫一番,到底还是禁不住想要看看是桩什么样的亲事。
到了正院,刘菱见母亲何氏一脸的犹豫,父亲倒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她磨磨蹭蹭进了花厅,站着不说话。
何氏站起身将她拉到自己身边,说道:“阿菱,不是母亲怪你,只是你再不出阁就成老姑娘了!越往后,亲事越难寻,母亲也是为你着想。”
刘菱觉得难堪,垂着头一言不发。
何氏说道:“你叔祖母来了信,提了一门亲事,只不过母亲觉得太过委屈你。”
刘菱缓缓抬头,问道:“是什么亲事?”
何氏皱着眉,将信上的内容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刘菱一开始脸色难看,听到后来却渐渐恢复了神色。刘宏远说道:“听说阮家跟京城孟家有点往来,手上也有点皇商的生意,既然能到京中落脚,家中殷实自不必说。而且,他家与纪家本身就时常走动,如今又成了亲家,倒算是有了靠山。往后生意上的门路自不必说了。”
但阮言盛年过三十,几乎是与刘宏远相同年岁,让他有些不好说出口。
何氏接口道:“你叔祖母是想问问咱们的意思。”
“我嫁!”
听她这般干净利落的回答,刘宏远夫妇二人皆是一愣,何氏有些急道:“阿菱,你想清楚,那是给人做妾。”
“嫁到阮家,对咱们家和叔祖父家都有好处不是吗?”刘菱垂着眼睛,心中十分明白叔祖父家里的打算。
刘宏远与刘致虽是叔侄,但因刘致排名最末,年岁比刘宏远大不了几岁,所以叔侄二人的关系一直很亲近。刘菱之前定下的亲事,也是因为对方看中了这一层关系。谁知近两年刘致家里十分不顺利,刘菱又出了那件事,所以夫家才狠心退了亲,否则刘菱根本就不用如此进退两难。
何氏看了刘宏远一眼,问刘菱道:“阿菱,你要想清楚。”
“我想先上京一趟,看看到底是如何情形再说。”
何氏一怔,说道:“倒也是该去看一眼。”
刘宏远说道:“你既然没有怨言,便交给你母亲去安排吧。”
……
黄氏很快收到了何氏的回信,喜滋滋拿着信进了刘致的书房,说道:“老爷,侄媳妇回信了。”
刘致见她一脸喜色,便也露出轻松来:“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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