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便上前去扯那人,两人纠缠间,阮言盛眼疾手快一把抓起那颗指节大小的药丸收进袖中。他紧张的四处看看,似乎没人注意到他的动作,放下心来,虽然这么做有些丧尽天良,然而别人的儿子,哪有自己的儿子重要!
他喊过小厮,说道:“别管了,走吧。”小厮不解他为什么轻易就放弃了,转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不断念叨的人,跟着阮言盛离开了。
博雅轩中,阮宁被五花大绑,直挺挺的躺在床榻上,不能动弹分毫,只有一双眼睛迟滞的转动,嘴里时不时说几句毫无逻辑的话。一旁的婢女战战兢兢的不敢靠近,只在门口远远看着他。
阮言盛脚步匆匆,进了府门立即往阮宁的院子里去。他挥手另婢女都下去。从袖中掏出那颗药丸,细细在眼前端详了片刻,又闻了闻,没什么特别的味道。一旁的小厮惊道:“老爷?这药丸是……”
阮言盛没有多话,将药丸递给他,说:“给少爷吃下去。”
那小厮怔然接过药丸,心下也明白过来。如果是他,他也会这么做。想到这,便走上前去趁阮宁没有回神,眼疾手快将药丸塞进他的嘴里,本想捂住对方的嘴让他咽下,却没想到那药丸入口即化,阮宁在不知不觉间便吞咽了下去。
阮言盛也有些惊异,难不成这药丸当真有奇效?然而他还未来得及高兴,阮宁突然双目突出,浑身抽搐,在床榻上剧烈的翻滚起来。
“宁哥儿!”阮言盛吓得后退,面上的血色褪的一干二净。他见阮宁猛然直直伸长脖子,被绑住的身体几乎弹跳起来,一口黑血喷在帐顶,随即一头从榻上栽倒在地,浑身抽搐两下,便再也没有动静了。
“宁哥儿!”阮言盛扑上前去,将阮宁的身体翻转过来。只见他双目睁的老大,一片血红中隐隐透着黑气。
“老爷,少爷他……”
小厮慌张的询问,阮言盛才哆嗦着伸出手去试探阮宁的鼻息。“死,死了?”他不能置信!明明是高人所制的药,十年才能得一颗的药,怎么竟会如此??“不可能!宁哥儿!宁哥儿!”
小厮见他不断摇晃阮宁的身体,让那双死不瞑目恶鬼般的眼睛更加可怖起来,连忙劝道:“老爷,兴许那药是要对症对人专门炼制的,对别人兴许是神药,对少爷也许就是毒药……”
阮言盛闻言一屁股坐在地上,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脸。是他,害死了刘氏,现在又害死了宁哥儿!外面的下人们听见动静,都隔门询问。小厮上前道:“老爷,怎么办?少爷的事,咱们对外要怎么说?”
阮言盛的脊背都在发抖,他听见问话缓缓抬起头,怔怔的看着阮宁,巨大的刺激让他一时间无从思考,然而此时必然是不能对人言明的。他颤声道:“就说……就说少爷突然暴毙……”
……
槐花将落,原本累累垂垂悬在树丫之间的雪白花朵,此时已经有了枯萎的迹象,但香气反而愈发浓烈起来。月息在院子里上窜下跳,将这些花串一一摘下,不肯放过任何一朵的模样,暮叶笑嘻嘻的在树下替她举着篮子,生怕她一个不稳当从树上摔下来,说道:“慢这些,这些花又跑不了!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一代女侠的风范。”
月息吐了吐舌头,把滑下来的衣摆重新扎进腰里,说道:“过了这一季,可就要等明年了。难道你不觉得槐花饼是天下第一美味吗!不信你问姑娘,姑娘也很爱吃的!”
暮叶翻了个白眼看她,不再理会,任由她自己在哪里嘀嘀咕咕。
片刻,月息心满意足的从树上跳下来,从暮叶手里抢过篮子,细细的闻了闻,笑道:“我这就把槐花交给王婆子去!”
纪尔岚靠在门扇旁,笑着看几个丫头大闹,心情却没法跟着好起来。这几日秦氏对她的态度十分明确,避讳且生疏,就连纪融也不是日日都往她这里来了,见到她的时候欲言又止,分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