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轮不着旁人!”她的眼神扫到含章脸上,竟让对方不知不觉后退了一步。她道:“再者,我觉允儿忠心护住,并没有做错什么!”
“好!真是我的好妹妹!是我小瞧了你!我倒要看看,皇上能宠你几时!含章,我们走!”宋玉衡抖着唇深吸一口气,怒极反笑,甩袖转身离去!
眼见着宋玉衡离开,宋瑶仙失了力气似的坐倒在椅子里,嗤笑说:“如今,竟就忍不住撕破了脸皮?!是我从前太高看了她,太过容忍她!”
她想到宋玉凝进宫来与她说的那些话,寒意直直凉至心底。她的一生,原本不该被关在锦绣牢笼中,一生深陷在无休止的争斗里,与无数女人争夺夫君的宠爱。然而,因为宋玉衡的自私,硬生生毁了她与渡王的亲事!就算她不能与渡王在一起,那也轮不到宋玉衡来碾碎她的希望!
宋瑶仙平生第一次生出咬牙切齿的恨意,她说:“那时,我简直是天下第一的傻子,还曾多次与她苦诉情肠,问她如何能讨得王爷的欢心,然而,我如论如何也想不到,她一直打着与我换亲的注意!为了达到目的,她买通灿儿,不惜杀害兰贵人嫁祸给我,蛇蝎心肠根本不足以形容她的本性。”
“娘娘!您不能再提起那个人!”允儿四处看看,低声说道:“这是在宫中!若被人知道会惹下大祸的!”
宋瑶仙痛苦的闭上眼睛,完全陷入了追悔之中,道:“难怪她那时心气郁结大病一场,原来,不是因为我要进宫与她一同侍候皇上,而是因为她计策失败,永远错过了与渡王爷在一起的机会!”
允儿看着她的脸颊,哀声说道:“娘娘,此时无论说什么都为时已晚,还是莫要动气,您此时还是两个人呢……”胎儿保不住,才更伤母体,若再因为此时心绪不佳而受到影响,兴许会有更严重的后果,允儿担忧的看着她,说道:“您脸上怕是不好消肿,奴婢还是让人去取些冰来。”
“不必了,你现在立刻宣太医过来,就说我腹中隐隐作痛……”
允儿一怔,问道:“娘娘是要借这个机会……落胎?”
宋玉衡摇了摇头,说:“这么轻易就落胎,虽然能怪在她身上,但她只一句‘不是有意’便能推掉大半责任。皇上虽然厌恶她,却也不能让她就此一败涂地?!我得让所有人知道,她一直居心叵测,蓄意谋害我的孩子!这次且先在别人心里种颗种子……你去吧。”
“是!奴婢这就去!”
……
宋玉衡从洪仙殿里出来,面上的忿恨难堪犹自藏不住,脸色随着撵轿的摇晃青青白白,含章跟着撵轿往前走,手心里全是冷汗。就这么一时气恼打了柔妃,对方还怀着身孕,万一有个好歹,她这个奴婢有命赔吗?好不容易熬回了瑞英殿,进了门,宋玉衡却将殿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
含章早就摒退了所有宫人,独自在殿中守着,见她手边最后一个青花宝瓶也摔了,才默默收拾起来。
宋玉衡想着对方那句‘姐姐若认为自己不得宠是我的错,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便似吞了苍蝇一般恶心!“我这个宋家嫡长女不过是空有名头!当初太后的决意,皇上不曾开口反对,然而我进宫之后却得到了什么?什么未来皇后,有谁把我放在眼里?!我现在连一个卑微的宋瑶仙也敢随意奚落我!”
“娘娘,宫里人多眼杂,这怪罪皇上的话,您可不能再说了?若是传出去可怎么是好?”殿里的这些摆饰杯盏,在宫中都是登记造册的,损了坏了都要禀明原由,此时满殿的东西砸的一个不剩,本就已经难以交代,刚在又洪仙殿打了柔妃,此时说不定已经传到皇上耳朵里了!
含章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宋玉衡且仍怒气不减!“哼,能有什么大事?她是我亲生妹妹,我教训几句又能如何?就算皇上要怪罪,也不过罚我一回,又能如何?只要有太后娘娘在,谁又把我怎么样?!难道皇上不是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