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起来,没了牙齿,她说话便有些含糊不清:“我没有杀害夫人,逸王爷是要屈打成招……”
逸王听见她嘴硬的话并不气恼,只是对身后挥了挥手,立刻有人将昏迷的刘老三像一块破布似的丢在了地上。绿楣的目光朝刘老三望过去,见他手脚被绳索牢牢捆缚住,头发蓬乱遮住面容,似乎已经受了一通责打。
“刘三哥!”绿楣喊了一声,低上的人影毫无反应。她满口是血,缓缓抬头看向逸王,说道:“秦氏不是我杀的,是纪尔岚杀的!”
逸王对绿楣的说辞无动于衷,目光对上绿楣的愤怒,说道:“现在嘴硬,一会就未必了。”
刘老三此时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毫无知觉,刘管事上前掰开他的下颌将药丸塞了进去。片刻,他的手指痉挛般抽动了两下,随即睁开了眼睛。目光缓慢的在屋子里移动,当他看见绿楣满口是血望着他的时候,勉强抬起头来,喃喃道:“巧娘……”
“刘三哥……”绿楣胸口爬过悲愤、仇恨、绝望等情绪,终于明白,逸王根本就不在意真相到底是什么,只不过是想从她口中听到他想听的话而已。那么,他逼自己说出这些话是要给纪融听的吗?纪融在哪里?是不是在外面?她眯起眼睛顺着窗缝往外看去,却因为逆着光什么都看不到。
逸王似乎猜到了她的意图,冲刘管事示意了一下。刘管事出去吩咐一句,片刻便有人拖了一条麻袋进来,里面有什么东西翻滚挣扎吱吱乱叫,明显是一群受了惊吓的大老鼠。绿楣惊恐的瞪大眼睛,目光恨不得化成利剑在逸王等人的身上刺一万和窟窿:“你要干什么!”
没人回答她的话,刘管事一摆手,便有人将虚弱的刘老三提起来,大头冲下塞进了麻袋中,里面顿时传来一片混乱!刘老三的惨嚎,老鼠的惊叫,还有衣服被撕扯破裂的声音。
麻袋口被死死的绑住,里面的人和鼠疯狂的窜动翻滚!绿楣心中的感觉已经不能用惊恐来形容,她从没有见过如此骇人的事!早已经被吓得肝胆俱裂,这比直接杀了要难受一万倍!
逸王道:“本王最瞧不上背后使坏的小人,纪融是本王的知己好友,你杀害秦氏挑拨他与纪姑娘的姐弟之情,真可谓是小人中的小人。本王自然不能轻易饶了你!”
为了纪融出气?果真是十几岁少年意气能做出的事。然而,绿楣却不会相信,堂堂一个王爷,如此对她只是为了给纪融出气!可她说出去谁会相信呢?没人看见逸王在她眼前的这副模样,这副用尽狠毒手段仍旧云淡风轻的模样。
逸王的脸色依旧平静和缓,真如传说中的性情一般,但他说出的话,足以让绿楣肝胆俱裂:“别急,本王只是先给你做个示范,让你看一看自己的下场,一会你就能体会到被群鼠啃噬的滋味。”
绿楣闻言猛地瑟缩一下,手脚上的铁链哗啦啦的响动让她更觉焦虑难安。她不敢想象,逸王还是个少年,不过比纪融年长两岁而已,为何心肠如此冷硬可怕!“住手……住手!”
逸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道:“怎么,你有什么想说的?不用着急,这群老鼠饿了许久,一个人怕是不够它们享用,你还有机会……”
绿楣霎时面白如纸,她此时所有的血液仿佛都倒流进心脏之中,好似马上便要爆裂一般,她内心的防线终于在这一刻全部崩塌。“不不不!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说,我会把前因后果都一一说清楚。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刘管事见状悄声退了出去,逸王面色整肃,牢牢的盯住她:“好,你要说,本王便让你说。但,若让本王发现一个字有假,保证你的下场比现在惨烈百倍!”
绿楣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几乎不敢去看刘老三撕裂般痛号的模样,她的声音不断的发抖,说道:“我是想要报复纪尔岚,她先是弄断了我的手,她的手下又砍断了我男人的手臂!我利用品蓝进了别院留在秦氏身边,日日用言语蛊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