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难事。”

    这是她下意识的举动,是在异世养成的,久居人上的随意和从容。而在她看到杨戭面目的一瞬,马上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了大安,回到了纪家。不禁有些懊恼自己居然还没有适应此时的身份。于是,她又略微放低了姿态,说:“是方府的事。我与方家姑娘一见如故,很是为其担忧。”

    杨戭了然。

    他虽新近回京,又被皇上勒令在府中养伤,但京中近来发生的大小事情早已摆在他的案前。方府的事情他没理由不知道。只是忽然想到回京路上遇到的刺杀,便下意识的摩挲的一下手指上的伤口。那里只剩下一丝淡淡的白痕。

    雷泽的解释是,当时带在身上的解药作用不大,他只好铤而走险,放出大部分毒血,好在有用,坚持到接应的人来救他们。但雷泽是他及亲近的下属,他会不了解雷泽吗?对于雷泽的本事和惯用的手段,他比雷泽自己都要了解。他从来没见过这种手法,但他也只是把这点疑惑放在了心里而已。

    因为无论雷泽隐瞒了什么或真的没有隐瞒,都不宜宣之于口。前者会打草惊蛇,后者会让属下心寒。

    他的目光落在纪尔岚的面容上细细打量了片刻,问:“本王也听说了方家的事。看你的意思,是要插手么?”

    纪尔岚恭敬道:“若能略尽绵力,自然是好的。只是设想了几种可能,都有不足之处。”

    杨戭道:“哦?设想了几种可能?”